但毕竟蓼风轩现在尚处于敏感阶
他说这个,晏朝就没辙。
他新综艺即将开拍,如今正在招商阶段,不把投资商伺候好,钱不到位,再好节目创意都是白扯。
他叹口气:“马上到。”
等晏朝赶到包厢里时,满座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个个儿都是面红耳赤,配上那副脑满肠肥模样儿,让晏朝心里直犯恶心。
好在这些人已经喝多,没再刁难他,也没什人灌他酒。
也许,这就是所谓命运安排吧。
晏朝这样想完,心里又难免自嘲,明明是个二十来岁人,心里却总是揣着四五十岁才会有感慨。
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会那样迷恋周辰瑜原因吧。
毕竟是周辰瑜将他从这种日复日挣扎中解救出来,给他单调沉闷、看不到尽头生活,带来丁点儿不样甜味儿。
周辰瑜明天晚上,到底要对他说什呢?
晏朝开完今天第四场会,等会议室里人散得差不多,他才抬眼看向窗外。
接近零点京城,月朗星稀,华灯璀璨,从巨大落地窗往外看去,万千广厦霓虹在夜色掩映之下,更显得灯火辉煌。
五年前,晏朝十八岁,刚刚失去亲人,尽管手里握着张无数人梦寐以求通知书,但他内心却再也没有半点儿喜悦。
踏入这座遥远而陌生城市时,他孤立无援,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那个男人安排。
那个十几年来,度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男人。
这些金主本来就个个儿口若悬河,这会儿喝多,更是激动得要命,众人又互相吹捧几番场面话,说得天花乱坠,又随口问问晏朝新综艺,硬是瞎扯个来小时。
王晖以往酒量向不错,但如今大约上年纪,今晚难得喝得有点儿飘,不过底盘摆在那儿,喝得再多,也不至于出什洋相。
行人陆陆续续地来到地下车库,各自都有司机送回家,晏朝正准备送王晖上车,王晖却远远地冲司机打个招呼,意思是让他等等。
晏朝难免疑惑地看向他,王晖笑笑:“小晏老师今晚应该没什事儿吧?咱俩聊五毛钱?”
晏朝向来最烦和醉鬼纠缠,更何况是和王晖。
正想着,手机忽然响起来,晏朝迫不及待地看眼来电显示,依旧是熟悉名字,却并非他心中所期待那个。
他叹口气,接起电话:“怎?”
王晖声音里又带着惯常酒气:“在星光饭店和几个大佬吃饭,你现在方便?”
晏朝听到这句话,心里就下意识地产生种逆反情绪:“怎?”
王晖说:“都是金主爸爸,这儿正给你新综艺拉投资呢,你不过来见见,说不过去。”
他至今也无法想象,如果没有王晖,依靠自己个人力量,又能走到哪步。
他或许会成为个奔波在各种艰苦前线小记者,或是综艺节目底层小编剧。总之不会像现在样,年仅23岁就成为寰宇卫视最佳主持人,更不可能这快就成为档s级综艺总制片人。
但是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享受着这切同时,又时不时地被迫想起那些沉痛过往,和眼下无解难题。
可是如果没有这切话……
他就不会遇见周辰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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