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晖大约是喝多酒,话也比平时多不少,晏朝不开口,他就接着往下说:“人这辈子,能碰上几个知心人?”
王晖眼神看向黑漆漆窗外,晏朝侧头看他,不知是不是看走眼,他那双总是如同鹰隼般老*巨猾眼睛里,流露出阵不同寻常悲戚之色。
晏朝心底翻涌起阵澎湃心潮,他忽然有满肚子话想要说,可到嘴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王晖和他原配妻子是商业联姻,两人婚后没几年就各自出轨,王晖这才认识他那位“知心人”。
可是又能怎样呢?
“魏辰轩现在是劣迹艺人,之前签好专场都临时下线,商演也没人敢再找他,光是违约金,都能让他赔死。”
王晖抽口烟,接着说:“他们师兄弟场,不好直接开撕,这事儿由咱们来干,这样蓼风轩和周辰瑜样是清者自清。”
“魏辰轩算是完,星耀为这事儿也赔不少。你要是还嫌不解气,过两天找人套个麻袋打他们顿。”
晏朝闻言哂,摇摇头:“倒也不至于。”
王晖跟着笑笑:“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其实你真很像。”
段,晏朝怕王晖想和他谈什重要事,想想,沉默着走到自己车前,为王晖打开副驾驶门。
王晖也不客气,待晏朝上车,他已经点上支烟,又将烟盒递给身旁晏朝。
晏朝看他眼,伸手接过,神色晦暗不明。
他没开灯,也没开口说话,在片昏暗中吐个漂亮烟圈。
动作娴熟自然,显得沉稳老道,脸上表情也看不出什喜怒。唯有车窗外灯光打在他英俊侧脸上,眉眼间透出些许年轻气息。
王晖总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是想表达什?体现他深情吗?
可连人都不在,深情还有什用。
像是感应到晏朝目光般,王晖再次转过头和他对视:“好不容易碰上,便是几辈子福分,你不拼命地伸手去抓,那可就溜走。”
听这话,晏朝不由自主地冷笑声:“怎拼命去抓?为自己时欲望,就不管不顾地连哄带骗?”
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晏朝会这样说,
晏朝转头看他,刚好反驳,就听王晖说:“你喜欢上什人,就可以为他不顾切。”
晏朝瞳孔蓦地缩,时间哑口无言。
王晖语气却依旧稀松平常:“这把年纪,说这个大概显得荒唐。但前半生已经很对不起你和你……”
王晖声音戛然而止,他叹口气,半晌,才继续说:“所以这以后,对你唯盼望就是希望你能过得高兴。”
晏朝看着他,依旧不知道该说些什。
半晌,王晖开口道:“论坛上爆料,都处理掉,你别在意。”
晏朝淡淡道:“早就不在意。”
王晖侧过头看他,忽然低声道:“小朝,这多年,苦你。”
晏朝眸色骤然沉,没有开口,只是把手伸出窗外,用力掸掸烟灰。
王晖早已经对他不悦习以为常,索性换个话题:“魏辰轩那事儿爆出来以后,他已经彻底凉,星耀也只能把他当作弃子。他和蓼风轩纠纷,寰宇这边爆料已经安排上,周辰瑜不用洗就能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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