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随口接道:“怎谢?”
话出口,他就意识到什,果然,周辰瑜听,又搂紧他脖子,嗲声嗲气道:“官人,奴家都以身相许,您还不知足呀?”
……又来又来!
晏朝心烦意乱地捏捏山根,刚想骂他,化妆间门就忽然被人打开。
贺辰烽穿着身古朴素雅大褂儿,抱着把三弦儿,脸惊愕地看着身西施扮相、此刻正坐在晏朝腿上周辰瑜。
周辰瑜这人,向来只管时嘴爽,才不管以后怎样。他如今看着晏朝这副样子,心里愈发得意,凑上来就在他脸上亲口。
晏朝被他这突然袭击,再次无奈地看向他,只见他眼里满是促狭笑意,可那张典雅端庄妆面,还是让晏朝不由自主地感到阵隐隐罪恶感。
他有些别扭地转过头,清清嗓子,这才说:“你别闹,来跟你说正事儿,老班主来。”
“师爷?”周辰瑜果然愣,瞬间没玩笑语气,“他那样儿……怎来?”
“轮椅推来呗,”晏朝叹口气,“你师父说,花场怎说也是老爷子念想,所以还是想带他来看看。”
,呸,拔吊无情渣男。”
晏朝在他身旁坐下,无奈地笑道:“你现在可是西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周辰瑜调戏晏朝乐趣就在于不按对方意思出牌,这会儿晏朝这说,他就更加不依不饶,往晏朝大腿上坐,手就勾住他脖子:“那您可不就是夫差?”
晏朝抬眸看他:“你是对家派来对使美人计?”
周辰瑜笑道:“被你发现,吸到你精尽人亡那种。”
下秒,他飞快地闪身出去,还不忘贴心地带上门:“这是造什孽这是……”
周辰瑜沉默半晌,点点头:“也是。”
晏朝说:“师爷在台下看着你呢,好好唱。”
周辰瑜答应声,垂下眸子,正好看到晏朝胸前挂着工作牌上“总制片人”字样,于是伸手把它拿起来,笑着问:“晏总,师父见到你,是不是说好些感谢话?”
晏朝无奈地点点头:“也太见外。”
周辰瑜接着笑:“你还没见他在家里呢,成天跟说,让好好谢谢你。”
晏朝见他越说越离谱,忍无可忍道:“你是不是又欠?”
周辰瑜得寸进尺地冲他挑挑眉:“怎着,说好戏装py呢?”
晏朝:“……”
演出还有个多小时就开场,晏朝还要安排节目组现场录制事宜,时半会儿,当然不可能真把他怎样,周辰瑜自然也是吃准这点,这会儿才敢这肆无忌惮地撩他。
晏朝气急败坏地掐把他腰:“今天晚上你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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