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5分钟时间洗个战斗澡,扯着校服就开始往身上套,完事拿起书包锁好
陆君知在半梦半醒之间喃喃叫声“妈妈”,隐约感觉好像有人往他身上盖被子。
可是他不想醒过来,翻个身又睡过去。
……
严灼早上醒来时候,觉得半边身子都不是自己。
左胳膊受伤睡觉都不敢翻身,只能侧躺,拿目前还完好右边挨着床凑合夜。
你看,就算他挨巴掌,也有办法只用句话就让他爸丢盔弃甲。
陆君知没有管那半瓶没喝完啤酒,进自己卧室。
躺在床上时候他突然有些后悔,他不应该和他爸说最后那句话。因为他爸会因为这句话痛苦,而他爸痛苦又会让他妈更痛苦。
可是他妈都死,早就不在。
晚上做梦时候,他梦见他妈妈。画面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梦里面他妈妈还是很年轻,和他坐在院子秋千上,秋千旁边是棵大树,他记起来这是外公家花园。
来才能长得高哦!”
“妈妈,好好吃饭可以长多高?会长爸爸那高吗?”
“会呀,家君知以后会和爸爸长得样高!”
他现在真和他爸长得样高。
不过他妈看不见。
昨天晚上顿折腾回来都半夜,脸都没洗就直接睡。
严灼揪着自个儿衣服闻闻,叹口气,站在有整面墙那大镜子边,研究该怎在8点之前完成脱衣服去洗澡再穿上衣服去上学任务。
今天上午有两节英语课,节数学课,节体育课,节语文课,前面三节课都不能缺,去医院看胳膊话,只能请假牺牲体育课和语文课。
严灼用右手撩起T恤下摆,昨天晚上有演出,穿得是件无袖T恤,脱时候还稍微容易点儿,不过把衣服掀到肩膀上往下脱时候,还是不小心扯着左边胳膊。
……是真有点疼。
阳光暖暖从树叶缝隙里漏下来,星星点点照在他们身上,陆君知想看清妈妈脸,可是无论他怎睁大眼睛,都看不清妈妈面容。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妈妈摸摸他头发,笑着对他说,“妈妈教君知背书识字好不好?”
梦里面感觉很真实,就连妈妈触碰都像真样。就好像这些年孤独与痛楚不过场梦。
他乖乖扬起小脑袋,大声回答:“好!”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陆君知,以为你长大就会懂事,结果真是让人失望!”陆聿抬手指着他,简直怒不可竭,“你看看你现在!打架逃课飙车!够不够丢人?!”
“丢人?现在做事情不过是为提醒你,以前你不就是这样?!”陆君知扯着嘴角冷笑声,抽出张纸巾擦擦嘴角,上面沾点儿血迹。
他随手把纸巾往旁边茶几上扔,轻飘飘开口,“再说,妈要是知道他亲儿子在自己忌日时候被他亲爸扇巴掌,会不会后悔嫁给你呢?”
他们是血缘至亲,所以他永远知道怎样能够让他爸更痛苦。
陆君知几乎是意料之中地看着他爸爸脸下子变得毫无血色。这个在外面总是冷峻严肃男人整个人定定站在客厅中,似乎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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