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并不远,严灼可以看见这个男生夹着香烟手正在颤抖,可以听见刻意压抑哽咽和哭泣。
严灼不知道是什事情可以让他这难过,他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可是紧接着他就否定这个想法。
对方跑到空荡荡操场上就是想自己个人,别人干涉与安慰都是多余,世界上并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个人痛苦,别人无法体会,所有同情或是安慰不过是隔岸观火,火没有烧到他身上,他不会觉得疼。
就怎过会儿,这个男生手机响,严灼看他坐直身体把手机拿出来,抹把脸,清清嗓子就接电话。
“怎?你那完事儿?”
陆君知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没有为什,就在市里随便找家大学读。”
严灼想想,以陆君知背景,确可以在这里随便找家大学读,即使他不知道陆君知家里到底是做什,但是从这段日子以来接触,再加上学校同学议论,他心里大概也能猜出点儿。
严灼写完篇英语作文,转头去看陆君知就发现他趴在桌子上枕着自个儿胳膊睡着。
他没有立刻叫醒对方。
严灼静静地看着闭着眼睛睡觉陆君知,旁边台灯照亮他脸。他突然想起来第次看见陆君知其实是高刚开学时候。
到这晚?”
严灼把数学卷子收起来,拿出英语作业,“不是,今天不是去酒吧?所以晚点儿。”
陆君知愣下,“哎……好像不应该拉你出去瞎逛荡……”
严灼低头看着作业本笑下,“哪有那夸张,再说,本来今天也打算和阿光出去,和你们块不也正好?”
陆君知想想,“也是。”
开口已经恢复正常声音,完全听不出刚刚那样压抑绝望地哭过。
“卧槽!你丫就记住给她买东西,成成成,老子跟你去。”
痞气里带着不耐烦,但是
那会儿他们竞赛班还没有搬到现在校区,有次晚上放学他过去找人,对方有事让他在学校里先随便看看,严灼绕着绕着就绕到操场上,那会儿早就放学,天都有点儿黑,操场上个人也没有,严灼靠着看台侧面台阶坐下。
过小会儿,他听到旁边台阶上有声很轻微响动,严灼往后看过去就见有个男生坐到台阶上,低着头,身上穿着中校服,嘴里还叼着根点着烟。
严灼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侧脸,没有在意,他转过身去看手机。可是没过几分钟,严灼就听到阵压抑哭声,其实是很细微声音,可是周围太安静。
他犹豫会儿,还是转过头看看,就见对方手里夹着点燃香烟,把头埋到臂弯里。
对方哭很压抑,在空无人操场上都不敢发出声音,周围没有人,没有灯光,只有空荡荡操场和偶尔微风。
严灼翻开英语作文本,“平常话,差不多十点多就睡觉。”
陆君知翻开严灼放在旁边英语书,“这离高考还有很久吧,你要考什大学啊?这拼。”
严灼正在写英语作文,“还没想,你呢?要考哪里大学?外地?”
“?”陆君知把英语书放下,“不会离开这里。”
严灼愣下,转过头去看路陆君知,“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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