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半夜,偶尔有风吹过,空荡荡巷子里个人也没有,只有孤零零路灯和摇晃树梢。
严灼看着两个人牵在起手,笑着摇摇头,不知道陆君知明天早上能不能想起今天晚上事情。
走会儿,陆君知突然停下来不走,转过身眯着眼睛看着严灼,好像有点不确定似小声问句,“严灼吗?”
严灼顿下,抬手捏捏陆君知耳朵,“是啊!”
陆君知不说话,就只看着他咧嘴笑,好像遇到什高兴事情,双眼睛满是水
陆君知又说遍,“牵手。”说完还向严灼伸出手,眨着眼睛固执重复,字顿,“要!牵!手!”
此刻陆君知就像个耍赖孩子,想要什就会直接说出口,他不会去考虑这两个字到底是什意思。
严灼定定看着陆君知,突然伸手拉起对方把他拽进自己怀里,两个人胸膛撞到起,连心跳都可以彼此感知,他感觉到陆君知灼热呼吸洒在自己侧颈,严灼扣住陆君知后颈,把自己下巴埋到陆君知肩膀上,叹口气,“你知道你在说什?”
他牵着陆君知从华庭出来,在路边拦辆出租车,两个人坐在后座上,陆君知可能是不舒服,把头靠在严灼肩膀上个劲儿蹭,严灼摸摸他耳朵,“难受?”
陆君知不说话,只摇头往他脖子里钻,毛茸茸脑袋让人觉得痒。
最后直喝到把包厢里所有酒都喝完才结束,这时候自己站着能走出去人,就剩下杜若,严灼,林千钰,林千瑾和李凯晨。
几个人把喝连自个儿妈都不认识堆人打包送上出租车,林千瑾,林千钰和李凯晨顺路,带着徐西立起走,杜若有人来接也走,到最后所有人都走光,就剩下严灼和陆君知。
严灼站在沙发前面,看着正坐着发呆陆君知笑笑,“好,们回家,好不好?”
陆君知脸有点红,因为喝醉酒,反应有点迟钝,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严灼,摇摇头。
严灼还没见过这样陆君知,只觉得对方可爱,他心里想笑,可还是轻声问,“怎?不想回家?”
严灼抬头就从前视镜里看见司机在看他俩,他笑笑,“师傅您慢点开,他喝醉有点不舒服。”
司机大叔也笑,“你俩是兄弟吗?关系真好!”
两个人在巷子口下车,严灼往前走几步发现陆君知没有跟上来,转身看就见对方正在那里看着自己发呆。
“不舒服?”严灼走回到陆君知身边,摸摸他头,“自己能走吗?要不要背你回去?”
喝醉陆君知就像是个听话小孩子,很安静,不说话也不闹,就直直看着严灼,突然咧嘴笑下,又可爱又傻气,他像是有点害羞,又好像有点高兴,低头牵起严灼手就往前走。
陆君知不说话,就只看着他,双眼湿润迷离,茫然无措,就像个迷路小孩,再也没有平日嚣张狠戾。
严灼突然觉得心疼,像是有什尖锐东西从心口划过,这种疼痛来毫无防备却瞬间而至。
他伸手把陆君知外套拉链拉上,伸手摸摸他额头,“乖,回家睡觉好不好?”
陆君知睁开眼睛,仰头看着严灼,含糊不清说,“手。”
严灼愣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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