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水滴滴掉到严灼脸上,陆君知伸手去摸严灼苍白侧脸,冰凉入骨,没有点温度,他手指在抖,可心里却异常平静,他甚至在想,没关系,就算严灼醒不过来也没关系,会有人给他陪葬!
“怎怎?!”
已经过这多年,他又经历同样绝望,严灼就在他视线所及地方,可他还是让他出事,就像妈妈当年从他面前跳下去,所有切都来不及!
陆君知觉得自己疯!抓着竹竿手都开始颤抖!严灼还在水里挣扎,可是他怎都够不到他!
“草你大爷!”,陆君知直接把竹竿扔,朝着严灼方向跳进河里!
冰凉河水下子将他淹没,可他顾不别那多,他拼命地拨开阻挡在前面水,巴不得在这瞬间所有水都干涸才好,这样他就可以碰到严灼,就可以抱着他,带着他逃开,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他连换气都顾不上,憋着口气冲着严灼游过去,就在他觉得自己肺要炸时候,终于看清严灼白色外套,在暗沉沉水里飘飘浮浮,格外明显。
“操你大爷!”,陆君知真急,抄起竹竿使劲儿往前追,要命是自己这业余技术和人家专业比,瞬间秒成渣。
他拼命地往前划,哗啦哗啦划水声响成片,船桨激起来水花溅得哪都是,两条胳膊都快赶上风火轮,可还是追不上,眼看着尹夏里严灼越来越近,严灼背影在大片白茫茫河面上,模糊而孤寂。
尹夏已经追到严灼,不知道正在和严灼说什,陆君知这时才真正觉得害怕,他们这些人里面最不缺就是爱挑事儿神经病,被家里宠得不成样子,仗着有点家世背景,嚣张跋扈,大概对于他们来说,对严灼这种什都没有人随便来点恶作剧,简直就跟吃饭喝水样简单又理所当然。
陆君知觉得自个儿急得都要冒火,他完全不知道尹夏到底要对严灼做什,只能扯着嗓子吼声,“严灼!”
可还没等他吼完后面话就已经来不及,他眼睁睁看着尹夏突然伸手推严灼下,严灼点防备也没有,直接个趔趄掉到河里!
陆君知用尽最后力气朝着严灼游过去,在碰到对方瞬间,他有几乎有想哭冲动。
原来他这样害怕。
陆君知从背后扣住严灼肩膀将人带出水面,突然挤进肺部空气让他剧烈咳嗽起来,他抹把脸去看严灼,对方已经晕过去。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把严灼拉上岸,两个人全身湿透,狼狈得不成样子,其他人也围过来,船夫叽哩哇啦不知道在说些什,徐西立大呼小叫跑过来。
“严灼……严灼!”,陆君知喘着气把人抱在怀里,可严灼没有回答,也没有想以前那样看着他微笑,对方就像睡着样,闭着眼睛动不动。
瞬间溅起大片水花,严灼身影直接淹没在巨大水花里。
他觉得自己整颗心全揪在起,脑袋嗡嗡地响,眼前什都看不见,全是严灼在水里挣扎!
他不会游泳!!
“操你妈逼!”陆君知抻着嗓子嚎声,拼命地往前划,“严灼!!!”
他从来没觉得原来十几米距离这远,远到他会失去严灼,远到他觉得阵阵恐惧淹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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