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灼看着他笑，“好，再见。”
往回开
路上就只有他和陆聿两个人，陆君知靠在靠背上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以前他和他爸单独相处时候不是梗着脖子跟陆聿吵架就是两个人互相冷着脸，现在这种相对和平沉默让陆君知觉得有点别扭。
陆聿突然开
口，“等
两个人在院子并没有待很久就跟着陆聿
起离开。车上只有他们三个人，陆聿在前面开始，陆君知和严灼坐在后面。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只不过那次他要跟着陆聿去个饭局，俩人之间火药味浓得呛人，可这次不样，陆君知根本就没注意陆聿在干嘛，他就光注意严灼，想到待会儿不能跟严灼在块，他就觉得心里空荡荡。
“张嫂说她往家里冰箱放东西你都没动。”陆聿在红灯前面停下车，从前视镜里看着陆君知，沉声道，“这段时间你又去哪儿？”
陆君知觉得心瞬间沉下，猛地抬头去看陆聿，时间各种乱七八糟思绪哗啦啦地涌到脑袋里面，可还没等他准备好怎
回答，旁边严灼就开口。
“君知这段时间在
那住。”严灼看着前视镜里陆聿眼睛笑笑，“快期末考试，们起看书，有时候晚点，天气又冷，他就在那边住几次。”
就不等他。”
两个人边走边笑得不行，冬天花园里当然不会有什花，草坪也是灰突突片，可是空气却很好。
陆君知双手插在裤兜里往前蹦下，转身看着严灼笑道，“有时候休息天，他就让骑到他肩膀上，然后抓着胳膊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跑，那时候就觉得这样特别帅，高兴得不得，边拍手边乐，笑得跟个傻子似，妈就在边给们录像……”
这些记忆直以来都被他刻意封闭起来，不愿意也不想拿出来，这是他连碰都不敢碰地方，可他还是对着严灼说出来，那些快乐而遥远时光，那些已经快要模糊回忆。
他知道自己必须走出来，因为有个人在等他，有个人在期待他，有个人会直喜欢他，他们会直在起，点点变老，最后变成两个小老头。
陆君知咳声，转头看到严灼平静侧脸，心跳才缓下来。
陆聿从后视镜里看严灼眼，没有再问什，算是接受这个解释。
车子在巷子口停下，严灼站在车边冲陆聿道，“谢谢陆叔叔。”
陆聿点点头，“不客气。”
陆君知把车窗摇下来趴在窗户上冲严灼喊，“哎，晚上给你打电话……有几道题不会做要问你！”
陆君知低着头，嗓子发哑，“所以每次跟爸说那些刺激他话时候，就跟手里拿着把刀样，先对着他心口捅刀，再对着自个儿心口捅刀……可真等到……”
“等到你真能够伤害他时候你又不忍心。”严灼伸手捏捏陆君知肩膀，顿下还是继续道，“不然你也不会在你舅舅面前替他隐瞒。”
陆君知吸吸鼻子，看着严灼扯下嘴角，“看家里头这堆破事，光听着就觉得特烦吧？”
严灼把大衣扣子解开，双手插在兜里看着陆君知微笑，“怎会？对来说，你所有事情都不觉得烦。”
你喜怒哀乐爱恨嗔痴，就像是心尖上血，无法磨灭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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