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知愣
愣，开口道，“……
不打算报警……”
陆聿沉默地看陆君知
会儿，站起来帮他拉拉被子，“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好好休息，会儿再来看你。”然后就起身准备离开。
“爸。”陆君知突然开口。
陆聿脚步停下，但没有回头。
陆君知看着陆聿
背影，犹豫会儿，轻声道，“新年快乐。”
自己总是会仰着头问妈妈，小知什
时候才能长得像爸爸那样高呀？
妈妈就会弯腰亲亲他额头，温柔地告诉他，小知好好吃饭就会长得像爸爸样高啦！
可自己还是很崇拜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厉害人，就总爱黏着他。其实那会儿他就已经很忙，可还是会连着几天加班，就为周末可以陪他去玩。
他会教自己骑自行车，会教自己游泳和冲浪，他还会教自己怎在野营时候生火搭帐篷。
他不会说很多好听话，可还是会关心他。
来……”陆君知拉下被子，“也不难受，就浑身没劲儿，有点头晕……”
陆聿拿旁边保温瓶倒杯温水递给陆君知，“医生说你失血过多，有点脑震荡，先住院观察几天。”
“嗯，知道。”陆君知接过水杯喝口。
“待会想吃什？”陆聿坐到旁边椅子上，伸手用大拇指擦擦陆君知唇上沾水，“粥或者汤之类，别还不能吃。”
陆君知愣愣地看着陆聿，低下头捏捏手里玻璃杯，“……严灼待会儿会带粥过来。”
陆聿沉默地背对着他，过会儿开口道，“新年快乐。好好休息，你大舅待会儿过来。”然后就拉开门离开。
陆君知看着门被关上，吸吸鼻子，咧着嘴笑两下，又觉得心里阵难受。
他记得他教自己闭着眼睛转魔方，开始自己怎都学不会，他就那耐心地在旁边告诉他，怎样把画面记住，怎样才是最快办法，遍遍不厌其烦地教他。那时候自己生病，他也会整夜整夜地守着。每天晚上他回家，自己都已经睡着，他还是会讲故事给他听，然后悄悄在他额头上吻下。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爸爸不爱他，即使在后来时光里，他们每次见面不是沉默就是吵架，即使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向对方说过生日快乐，即使是这样，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爸爸不爱他。
他知道爸爸很爱他，就像他相信爸爸直都爱妈妈。
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陆君知抬起头，发现陆聿目光落在床边那件赛车服上。
“这几天先好好休息。”陆聿把视线收回来，看着陆君知苍白脸，“等精神好些，联系警局那边，让他们过来做记录。”
陆聿没说话。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好像能听见阳光倾落。
陆君知低着头，不知道怎蓦然就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他们以前不是这样。
那时候觉得父亲高大英俊，沉稳内敛，好像没有什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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