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看眼手机,都已经快十二点。
说好,是顾亦铭爸妈早上过来。
这头次双方家长见面,余北居然睡过头。
匆匆洗漱穿上衣服,余北跑出去。
客厅在哪来着?
拉开窗帘,刺眼阳光照进来。
外头是正在草坪除草女佣。
女佣看余北内裤眼,摇手打招呼。
余北又把窗帘拉上。
妈,外国人都喜欢什神经病设计啊。
要是哭二闹三上吊,顾亦铭指定就觉得犯病。
把关去美国精神病院就不划算。
那顾亦铭是别人。
快乐也都是别人。
余北把眼泪水擦枕头上,明天也看不出来。
结果只字未提。
顾亦铭躺进被窝,侧身抱着余北。
余北想装睡逃避,被顾亦铭拉进怀里。
好想哭啊。
想把顾亦铭踹算。
再仔细想想。
这特可不就是讽刺?
“爸,妈……”
余北不太好意思叫顾亦铭爸妈,干脆叫声全糊弄过去。
“小北,你快来教教,这应该出个什牌啊?”
—边品茶。
也不知道余大华眯着眼睛小口小口喝,能品出个啥。
品是个寂寞。
而余香莲,蒋书虞,顾亦铭和顾钧儒,居然在客厅里搓麻将。
天呐。
都解。
“不想洗澡,天不洗又不会臭死……”
“好吧好吧,不洗,咱不洗。”
顾亦铭无奈地说句,然后没声。
余北眼睛眯着缝悄悄看他在干嘛。
靠,差点在自己家迷路。
不好意思,家有点大。
衣帽间,茶室,接待室,书房,健身房,电脑房余北都还没数清。
客厅里,两家人都已经聊开。
余大华扯着顾鸿笙在吹牛皮。
大早上,别人还以为有个变态搞裸奔。
不过后来余北看多在自家院子草地上赤身裸体晒太阳外国男人之后,也习惯。
甚至想把顾亦铭也拉出去晒晒。
遛遛鸟。
也羡慕羡慕那些外国人。
顾亦铭把当成回忆替身这件事儿,也不敢告诉余香莲和余大华。
蒙在鼓里幸福也是幸福。
就好像余北不知道这个女生还好,知道之后反而难受。
余北惊醒时候,房间里只有个人。
窗帘被拉上,房间里半明半暗,有股被全世界抛弃感觉。
谁还没有点精神洁癖呢?
这个肮脏男人。
但,这都是幻想而已。
不敢踹顾亦铭。
世界上根本不会有第二个这爱顾亦铭。
蒋书虞朝余北招手,笑容和蔼,摸牌姿势都如此优雅。
再看看余香莲,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样子,就是牌精。
“不太会……大哥你也会玩麻将?”
余北凑过去。
“刚刚余妈妈教。”顾钧儒笑着说,“总结下,把牌凑成
顾亦铭妈妈这高雅人,居然也会搓麻将。
她不拉屎都信。
顾亦铭第个看到余北。
“幺儿,饭还没好呢,你多睡会儿。”
—听就觉得是讽刺。
顾亦铭好像注意到床边照片。
他拿起来,看眼。
余北看不见顾亦铭是什表情,但肯定是缅怀又伤心呗。
然后顾亦铭把照片收进抽屉里面,还盖住正面。
余北以为他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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