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倚靠在墙壁上看她,眼神淡漠无波,唇角却向上轻轻扬起,讥诮地问她:怎?这回用嘴吗?真是叫人意想不到,何老师还是个全才。他缓慢地上下移动视线,打量她尚算完整衣装,又叹:竟能从性虐狂手里全身而退,何老师也算有点本事。
她看着镜中他,慢慢地直起身来,用手背擦干净脸上泪水和嘴角水渍,神色也变得同他般冷漠,傅慎行,杀人不过头点地。
他缓缓点头,是,所以不杀你,那太简单。
她盯住他,眼睛里冒着狼样狠光,良久之后,才回过身来,步步地走到他身前,在他注视中伸出手,拽住他领带,仰起头看他,傅慎行,四年前,你躺在车前装死,好心停车救你,你却要杀灭口,恩将仇报是你……杀你兄弟,也不过是为自保,不欠你。
他惊讶地扬扬眉,问她:你在和讲道理?
傅慎行笑容僵在唇角,他默默看她片刻,这才又浅浅笑,当然可以用。他说着,又去看那张老板,轻笑着提醒:何老师老公明天就要回来,张老板手上有点轻重,千万不要叫人家夫妻闹矛盾。
他果然切都知道,知道梁远泽明日就要回来,所以特意赶在今天来作贱她,他故意留出破绽,想引诱着她去孤注掷,然后再观看她拼命抗争却又无可奈何惨状,如猫在杀死老鼠之前戏弄!
她不会让他如愿,永远不会!
人往往只有在被逼入绝境时,才会爆发出超乎寻常孤勇,把内心切恐慌与怯懦都压入角落,去直面所有痛苦与折磨。
她收回视线,把目光落到面前肥硕男人身上,脸上带着淡淡红晕,似是在克制着羞涩,轻声请求他:张老板,们换个地方怎样?不想被他们看。她说着,轻轻咬住下唇,抬起身凑到男人耳旁:他们看又不给钱。
不,因为和畜生讲不通道理。是想告诉你……她嘲弄地笑,踮起脚尖,挑衅似地点点逼近他,就在他眉头微皱那刻,猛地用唇堵上他嘴。
这变故来得毫无预兆,他甚至从未想过她会做出这样举动,时愕在那里,几秒之后才想起来要去拽她。可她手紧紧揪着他领带,另只手死死地勾着他后颈,身体贴得他那样紧,像块牛皮糖样扯都扯不落。
她疯狂地吻他,舌尖强悍地突
那男人愣愣,忍不住哈哈大笑,把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往二楼走。她顺从偎在男人怀里,越过他肩膀看窗边傅慎行,他也在看她,微微笑着,缓缓举起酒杯向她致意。她回以轻蔑笑,告诉自己只要熬下去,所有苦难终将过去。
熬下去,不论将面对什,她都要坚持下去,等待着他防备松懈那刻,然后击败他,把他送回地狱。
夜渐深,黑暗把所有肮脏与不堪都拥入怀中,淡漠地看着张张扭曲面孔和相互纠缠着躯体,狂欢还再继续。
何妍从房间里冲出来,扑到洗手台上,遍又遍地漱口,用力地搓洗唇瓣,却仍似洗不去那股令人作呕咸腥。她控制不住地干呕,可由于晚上不曾吃过任何东西,即便身体呕得几乎抽搐,除满脸眼泪,她连水都吐不出来。
抬起头时,她在镜子里看到傅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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