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果盯着她,追问:“您为什要给爸爸这张纸条?”
何妍没有回答,抬眼看她片刻,反问她道:“你在查些什?为什要接近傅慎行,只是因为这张纸条?”
“不是,”陈禾果摇头,脸上露出与她年龄不相称冷静,“不只是因为这张纸条。至于为什要查傅慎行,何老师,您得先告诉您为什要给爸爸写这张纸条。”她举起手中那个黑色小记事本,又道:“这是爸爸记录他办案笔记本子,里面所有事情都与他办理案件有关,他把您给字条夹在这里面。”
这是个很聪慧姑娘,何妍看着她,对她问题避而不答,只沉声问她道:“你多大?你家人知道你现在做事情吗?”
陈禾果显然家教很好,虽然已有些不满何妍顾左右而言他,不过还是耐心回答她问题,“今年十八岁,刚考上大学。至于家人,”她顿下,眼圈不自觉地红红,这才继续说道:“家里只有奶奶个人,她七十岁,最近身体不太好,连楼都很少出。”
时间已近八点二十,何妍甚至都没时间感伤,她必须及时去点名。
幸好房间里放得有备用衣服,她换好急匆匆赶过去。到时候虽不算晚,可学生们基本已经到齐,系主任竟然也在,瞥她眼,看似忍忍,这才没有把她拎出来批评。
论坛今天下午就要开幕,何妍他们工作比昨日还要忙乱,直到下午时分,论坛开幕式在会展中心正式举行,酒店这边才算能稍稍喘口气。何妍看眼时间,以头痛为由和同事调个班,独自人回房间。她用房间座机给昨天那个小姑娘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房间号码,又问:“现在能过来吗?如果不能。改天再联系你。”
“能!”小姑娘应道,“马上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小姑娘就赶到,敲开门却不肯进来。立在门口往内探探头。见屋里只何妍人,这才迟疑着问她:“何老师,您知道是谁吗?”
何妍有些意外,心中更多却是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同情和怜悯。
见她这般,小姑娘说道:“何老师,您不用可怜,也不
“你是陈警官女儿。”何妍回答,小姑娘手机中那几张和陈警官合影。两人神态亲昵,同样背景同样衣着连拍几张,除却至亲好友,极少人会那样拍照,再考虑上他们年龄差,她自然可以猜到小姑娘身份。何妍示意她进来说话,又道:“们时间有限,有话要快点说。”
小姑娘眼中露出惊讶,不过却顺从地跟她进门,在靠窗茶几边坐下,然后从双肩包里掏出个黑色破旧小记事本和何妍昨日送她便签本来。她翻开记事本取出张纸条,和那个便签本起放到何妍面前。问道:“何老师,这个您认识吧?”
何妍认识,那是她当初找陈警官核实傅慎行身份时,留给陈警官有关傅慎行个人信息,都是她从傅慎行身份证上看到,包括姓名、出生年月,还有他住址。
瞧见她点头,小姑娘又继续说道:“叫陈禾果,陈敬言是爸爸,在十月二十日时候出车祸死。这张纸条是在整理他生前遗物时发现,陈老师,这是您给爸爸写吧?”
何妍又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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