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尺度实在难以把握,而且,她还要想方设法引起他对自己兴趣,好奇也好,欣赏也罢,总之,她要做到与众不同。
难,每走步都是艰难,与狼共舞,需要不只是胆量,还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摸透这匹恶狼所有喜好,勾着他,顺着他,点点靠近他,然后再给他致命击。
次机会,她只有次机会。
何妍不觉闭目,陈警官母亲那里直没有消息,她不知道老人家是否可以避开傅慎行耳目,查到沈知节在狱中时情况,而且,就算真查到些什,那东西是否又能真成为扳倒傅慎行证据?
她下意识地甩甩脑袋,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到旁,只去考虑眼下最为紧要事情。
明白。
车后厢,何妍刚刚清理过自己,双颊通红着,垂头整理着衣物,她指端隐隐颤栗,想去系毛衫前米珠小扣,可捉几次都滑脱手。他斜斜撩她,实在看不过眼,这才拽过她,低下头替她把扣子粒粒地系好,口中却是说道:既然你爹妈打电话来,现在就先放过你,晚上时候过去找。
何妍面露愤愤之色,你刚才明明——
下面话她说不出口,张张嘴,就又紧紧地闭上。
他却是轻轻扯着唇角,斜睨她,追问:刚才明明怎?
和梁远泽离婚那天她精神恍惚,得知他去找傅慎行算账,慌乱中竟把那部秘密手机也塞入皮包。光头带人闯入家中殴打梁远泽时,她急切之下摸手机出来报警,恰好拿就是那部手机。现如今手机已被那个光头男人抢去几日时间,也不知他是否把手机交到傅慎行手中。
她不敢追问那手机下落,甚至连光头男人是谁都不敢打听,唯能叫她略感安慰是手机设密码,并且有特殊设置,只要几次密码输入错误,手机就会删除切记录,重新恢复出厂设置。只是两部模样手机,陌生异地号码,傅慎行那样人,如果知道那手机存在,怎可能会不起疑心
他刚才明明已经在她深处释放。何妍说不出口,羞恼地瞪他,瞧他那模样,气得捡起刚才清理身体湿巾,恨恨地往他身上砸过去,道:你自己做什难道不知道吗?还你这万子千孙!
这形容叫他不觉失笑出声,他最喜她这种愤怒却又无可奈何模样,爱她因为气愤而失去冷傲从容,小女人样撒泼耍横。他也不与她计较,勾过她头来在唇上狠狠嘬口,恶劣地要挟道:还没证明自己比他们持久,所以你晚上必须来找,不然就找到你家里去!
车子已经停下,何妍愤愤推开他,开车门迈下车去,脚踩地却是膝窝软,人差点栽倒在地上。他先是探过身想去扶她,瞧她又飞快地站直身体,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又忍不住轻笑,叫住她,道:既然腿软,那晚上派车来接你。
她脊背僵,连头都没回,只又下意识地挺直脊梁,快步向前走去。
转过楼前那树翠柏,他视线才彻底被阻断,何妍咬牙,继续保持着原有步伐,直至走入楼内,进入电梯,这才背倚着轿厢壁,缓缓地吐出那口气来。傅慎行迷恋她身体,这是她现在仅有依仗。她不能轻易叫他得逞,惹他厌倦,却又不能拒绝太过,激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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