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转动方向盘，看也不看她
眼，答道：“恨，那又怎
样？是眼看着你被他们打死，还是由着他们可劲糟蹋你？”
于嘉沉默，过得会儿却是忽地捂住脸痛哭起来。她今天是真
被吓住
，平日里还不觉如何，甚至还曾和光头等人有说有笑过，可他们翻脸，她才真正知道这些人可怖。做成花姐那样又能怎样？不过多问句话，小五就巴掌扇过去，毫不留情面。
看他，目光中片清冷，似是深吸口气，这才起身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缓缓说道：“你也要知道，你现在是喜怒不形于色傅氏总裁傅慎行，而不是那个只会喊打喊杀街头混混沈知节，别当众做丢份儿事。”
他僵下，手紧紧地攥住她手腕，目露凶光，咬着牙说道：“好，好样，何妍。”
她手腕极痛，脸色都已苍白，可却仍向着他微笑，“多谢夸奖。”
慢慢，傅慎行神色点点冷静，最终恢复成最初淡漠，他松开她，淡淡说道：“走吧，何老师，带着你学生离开这里，走快点，别等
后悔。”
何妍毫不犹豫地起身站起，走到于嘉身前，用力把她从地上拉扯起来。光头那几脚踹得极重，于嘉头脸上皆都是红肿，唇角眼眶等处甚至已经破裂，血流得满脸都是。可何妍顾不上帮她清理，只拖拽着往外走去。
两人直走到醉今朝大门外，于嘉却是慢慢脚步，含混不清地叫道：“何老师，等下，包和衣服都还留在店里呢。”
何妍回头看她，气道：“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
于嘉怯怯看她，面擦着脸上血，可怜巴巴地问道：“可没钱怎去医院？”
何妍竟被她问住，噎噎，这才说道：“先用，你东西回头托个同事给你捎回去。”
她带着于嘉往自己车那里走，于嘉腿上挨光头重重脚，走路都瘸拐，低着头跟在何妍身后，上车之后，忽地低声问她道：“何老师，你不恨吗？干嘛还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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