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她直在欺骗着自己,可真得确定之前每场都是做戏,不曾有过半点真情实感,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恼恨。
他缓缓点头,又叫阿江进来,吩咐道:“去拿白纸和印台来。”
阿江讶异地看他,却没问什,转身出去把东西都拿过来。傅慎行沉默着,把自己十个指纹摁在白纸上,拿起来递给傻在那里陈禾果。陈禾果迟疑着接过那张纸,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切都是真,下意识地问道:“你真给?”
“真给你,不过,用完记得还给。”傅慎行不觉笑笑,那唇角刚刚弯起,却又露出几分苦涩,垂眼低声说道:“其实只要她肯说,也会给她。”他用湿巾把指尖红印油仔细擦净,抬头吩咐门口守候阿江送陈禾果回去,又淡淡和她说道:“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下次遇到麻烦,不见得在这里。”
陈禾果恍惚有做梦之感,听到这句话却明白他是好意,低声说句“谢谢”,这才起身跟着阿江出去。
知道傅氏企业旗下有多少公司,又有多少车辆吗?如果仅是因为肇事车辆是傅氏所有,就认定是谋杀你父亲凶手,陈禾果,你不觉这个逻辑很可笑吗?”
陈禾果叫道:“当然不只是这点,重点在何老师身上!如果你不心虚,为什不敢说她?”
傅慎行眉头紧皱,重又沉默下来,好会儿后那脸色才缓和些,“喜欢何妍,可她却认定是死刑犯沈知节,这就是们之间纠葛。”他扯起唇角,自嘲地笑笑,又道:“很可笑,是吗?可世事就是这样可笑。于无意间认识她,心生爱慕,可她却因为长相,致力于证明是死刑犯沈知节。”
这个回答太叫人意外,以至于陈禾果惊在那里,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好会儿才呐呐说道:“可何老师有丈夫啊。”
傅慎行笑笑,“是啊,她有丈夫,可这人不肯讲什道德,使用手段逼散他们,所以,她就更恨。”
傅慎行人在屋内坐着,过不会儿,小五从外面敲门进来,奇道:“行哥,怎就这把那小丫头给送走?”光头跟在他身后,手还揉着自己那半边脸,粗声粗气地说道:“这丫头手也够
他虽在笑,可那笑容里却透着淡淡自嘲与凄凉。陈禾果时不知该说些什,还是傅慎行先开口打破沉默,轻笑道:“好,小丫头,不想再谈论这些事情,也不接受你任何道德批判。你和何妍样,接近也是想要指纹,是吗?”
既然什他都知道,陈禾果觉得自己若是再隐瞒只会显得小家子气,索性承认道:“是,何老师拿过去那些指纹不够清晰,没法用。”
傅慎行神色微怔,随即就又笑笑,道:“她又不是专业人士,哪里知道不同地方取指纹,需要不同工具和方法。”
陈禾果不知中计,竟就接话道:“是,如果是光滑表面上指痕,需要铝粉沫和专用水胶转写纸,散粉颗粒太大,再用透明胶带沾来,会不够清晰。”
傅慎行终能确定何妍那日早上把牛奶杯拿到楼上都做些什,她压着他唇印喝奶,逗得他心猿意马,又用个热情无比深吻骗得他头晕脑胀,然后把他指纹装进皮包里,若无其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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