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没为难他，起身从沙发上站起，不慌不忙地跟
他回那别墅。
傅慎行直到后半夜才回去，径直上楼去何妍
卧室，打开灯后才发现她并未睡下，
个人正在沙发上默默坐着，身上还穿着晚上那套衣服，连鞋子都没换下来。看到她这个模样，他不觉有些心软，面色寒意就融许多，只淡淡问道：“为什
不开灯？”
她抬头看过来，却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问道：“到底是爱情赢还是友情赢？”
傅慎行静静看她两眼，这才往她那边走过去，脱下外套随手往沙发扶手上丢，人却在何妍对面茶几上坐下。“何妍，”他叫她名字，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敢这做，敢这狂，依仗得是什？”
不想何妍却是笑笑。她坐直身体，两腿交叠搭在起，手肘支在膝头，还倾身往他跟前凑凑，反问道：“人得蠢到什地步，才会连自己手里有什牌都不清楚？没错！
现在就是仗着你喜欢，舍不下。而且你也不用猜，这人识时务得很，只要瞧出哪天你是真烦，准不去踩你底线。”
傅慎行不说话，只立在那里看她，好会儿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出去。”
陈禾果愣下，这才意识到他是对自己说，红着眼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他，“傅大哥？”
傅慎行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和耐性去敷衍她，甚至连看都不看她眼，只又冷声重复道：“叫你出去。”
何妍忍不住哧笑出声，这声音终成为压倒骆驼最后根稻草。陈禾果面庞下子涨得通红，从沙发上跳下来，拉开屋门直往外跑出去。小五和阿江就站在门外呢。早听见里面动静，却直没敢露头。瞧着陈禾果这样冲出去，小五迟疑下。这才吩咐手下小弟道：“跟过去看着，别出什事情。”
这样说着，他同阿江对视眼，两人心照不宣地往远处走两步，也没离开，只立在那里守着。
他还从未见过她这般耍无赖面孔，看得片刻，忽伸手去勾她脖颈，也不管她唇上
屋里时很安静，傅慎行垂目看着何妍，抿唇不语，而何妍也看他，目含讥诮。他两个正僵持着，傅慎行衣袋里手机却突然响起来。突兀铃声打破静默，何妍似是猜到是谁电话，唇角翘得更高，仍还那样倚坐在沙发里，嘲弄道：“接电话啊，放心。这回做哑巴，绝不会说你半个不字。”
她这副小人得志模样实在招人恨，可傅慎行看着看着，竟是气得笑，问她道：“你觉得你说这些话，田甜就定会相信吗？而且就算她信，爱情和友情，你又知道她会选哪个？”
何妍冷笑，答道：“信不信是她事，说不说是事。把自己事做，心尽到，剩下管不。而且，不是所有女人都是陈禾果，能被你三言两语就糊弄。”
那手机直响个不停，简直是不达目誓不罢休架势。傅慎行把手机从衣袋里掏出来瞥眼。瞧见来电显示是田甜名字，也没接听，只冷着脸转身出门，吩咐阿江道：“送她回去。”
阿江不敢多问半句话，忙点头应下，瞧着傅慎行带着小五走，这才进屋去找何妍，面无表情地说道：“何小姐，送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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