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混辈子江湖,于这些事上最是清楚。他紧握着拐杖手慢慢松开,面色也渐渐和缓,只长长地叹口气,道:“老,管不事。可有句老话要告诉你,娶妻娶贤,自古以来不管什人家,都是妻贤夫祸少。”
傅慎行闻言,不卑不亢,道:“可却觉得,身为男人,如果连自己想要什女人都决定不,这才是真窝囊。”
傅老爷子冷冷看他,“你想要哪个女人?姓何那个女人?”
傅慎行不避不让,坦然答道:“是。”
“好个痴情种子!”傅老爷子冷笑两声,拄着拐棍站起身来,提步就往外走
事到如今,好像唯有这个解决方案最是合理。田甜不是何妍,她不知不觉就中傅慎行圈套,略迟疑后,应道:“好。”
话说起来简单,可订婚就在明天,双方又都是有头有脸人家,虽本就没打算大肆操办,可好歹亲朋好友也都通知,订婚说取消就取笑谈何容易!傅老爷子得到信差点被气个仰倒。给傅慎行打电话想要问询,不想他竟连自己电话都不肯接,无奈之下,老爷子只得亲自找到公司里来兴师问罪。
与年前相比,傅慎行态度又变许多,见到傅老爷子虽不至于放肆无礼,但也早没以前屏气凝神毕恭毕敬。他先挥手斥退跟过来阿江,然后这才面色平静地看向祖父,沉声说道:“又认真考虑过,和田家联姻并不能给傅氏带来多少好处,反而会得到不必要瞩目。傅氏有什底子,祖父您最清楚,旦被人掀出来,田维诚根本护不住们。”
傅老爷子不想他上来竟是与自己讲道理,意外之余也不得不承认他说有几分道理。商场上容易结仇,可官场上更容易惹是非。官商勾结虽然能够得利。可冒得风险也着实不小。老爷子怒火灭不少,却又不愿就此服软作罢,冷哼声,道:“别当人老糊涂,你小子早不考虑晚不考虑,偏偏都到眼门前才说取消订婚。真没个别缘故?”
傅慎行淡淡笑,答道:“有没有别缘故,您老今年都已八十四高寿,何必再多操这心。”
这话说得难听,傅老爷子面色顿时黑下来,手中拐杖重重地杵杵地板,怒道:“混账!你觉得自己翅膀长硬是不是?告诉你小子,别以为你把人都换成自己心腹,就奈何不你。既能把权杖交到你手里,就也能再拿回来!”
“拿回去给谁呢?傅氏这锅污龊,除,还有谁能来端?”傅慎行不急不怒,微微笑着问祖父,“傅随之吗?傅慎行当初若是肯,为何还要不辞辛苦地去把换出来?祖父,您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傅随之要是来掌这艘大船,除船毁人亡,再不会有第二个。”
傅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青,却也说不出什来。
傅氏本就是以黑起家,原本那个傅慎行接手傅氏后不是没想过彻底洗白,可是有些东西只要你沾过,再想要甩掉是根本不可能。傅慎行是商业天才,在他手上,傅氏阳光下产业壮大不下数十倍,可惜,他却无力甩掉傅氏那藏在暗处巨尾。非但甩不掉,甚至,还差点遭到反噬。
“金盆洗手”这事只存在于童话之中,你手握屠刀起家,放下屠刀结果就只能是立地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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