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子顿下,回过身看他,抿抿唇角,并没有拒绝他提议,而是问他:“去哪?”
她回应叫他感到欣喜万分,强自保持着淡定,慢步走到她身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去牵她手,便就把手插在裤袋里,淡淡说道:“去个不错地方,吃完饭咱们再去和眼镜他们打几圈牌,那小子上次赢点钱,猖狂得不像样子,你替去灭灭他威风。”
何妍打牌技术绝好,她记性好加之心计狡诈,上牌桌简直就是横扫千军。果然,她对打牌远比吃饭更感兴趣,问他:“人都约好?”
人明明还个没约,傅慎行却从容点头,道:“约好,眼镜吵呼好几天,前几天忙,也没时间搭理他。”
他说着,看似无意地瞥阿江眼。阿江看懂自家老板眼色,微不可见地点下头,就等着会儿躲没人地赶紧给眼镜等人打电话。不论人在哪里,在做什,只要还活着,今天晚上都要到麻将桌上伺候。
您竟然能眼看到坐在咖啡座里何小姐,傅先生你眼神得有多好!
又瞧着何妍也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对面大楼,阿江忽有些不忍直视自家老板将要面对窘状,犹豫下,也没上前打招呼,又转身回到原来那桌去坐。
傅慎行自己那里自然也意识到问题所在,难免也有些尴尬,不过他脸皮极厚,只笑笑,便就岔开话题,很自然地说道:“今儿天气可真好,是吧?”
四月午后,气温不冷不热,阳光正好,把她唇边冰冷讥诮尽数遮掩,只余下淡淡笑意。“是很不错。”她淡淡应和,又礼貌性地问他:“要杯咖啡吗?”
他自然是打蛇随棍上,立刻点头,道:“来杯吧。”
何妍对他两个眉眼往来假作不见,只应道:“好,去。”
她先跟傅慎行去吃饭。傅氏总裁都说不错地方,那自然是差不,不论是坏境还是菜品,都是上佳。只是两人之间依旧是话少,她心想着如何能接近傅慎行而不令其起疑,而他却满心思量着如何打破坚冰而不惹她生厌。两个人可算是各怀心思,食不知味。
不知阿江是怎样通知,饭才过半,眼镜竟就打过电话来催,道:“行哥,到底来不来啊?兄弟们都等着呢啊,你
他招手叫服务生过来,胡乱点杯咖啡。他其实并不喜欢喝这东西,可如果能这样与她相对而坐,叫他喝什他都觉得愿意。他抬头看她,笑笑,问她:“和田甜谈得怎样?”
“还算好。”何妍抬抬眉毛,眼中露出几分狡黠,道:“她前面讲话讲得嘴巴干,把杯子里果汁早早就喝光。等后面真跟发火时候,想泼都没得泼,就只摔摔手上照片。可照片又都是剪开,都是她自己,最后就等于摔她自己吧。”
明明应该是很难堪场景,却被她讲得这样幽默风趣,傅慎行想笑,可嘴里却有些发苦出手。他深深看她眼,道:“对不起。”
何妍向他耸下肩,扯扯唇角,表示无所谓。两人再无他话,只是相对默坐,不知不觉中,日头渐渐西下,她虽还有些恋恋不舍,却仍是站起身来,道:“走吧,回去吧。”
他瞧出来她不愿回那个与“囚笼”无异公寓,走得两步,忽地说道:“晚上在外面吃,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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