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时候,来家把你东西拿走。”
他声音冷得像冰,撂下这句,便利落地挂断电话。
回过头,奚迟和道诧异目光撞个正着,来者是个熟悉身影。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他心道。
对方和他眼神对上,眼里立刻灌满盈盈笑意,热情地搭话:“早啊,奚大夫,上手术?”
任谁都会觉得,这是种无声羞辱,尤其是紧接着霍闻泽失联星期。
他觉得这段短暂暧昧肯定要无疾而终,决定把这个人忘,霍闻泽却又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他还在诧异中,霍闻泽已经推上门,扳过他肩骤如疾雨般吻下来。
然后他们就开始恋爱关系,交往初期还算正常,越往后霍闻泽声不响消失频率就越高。
他们不是没有为此生气冷战过,霍闻泽每次道歉解释他还是选择信任,他不喜欢浪费时间去猜忌调查。
但久之后他实在无法再麻痹自己,傻子也明白,霍闻泽十有八九是在出轨。
【们分手吧。】
奚迟看到这条信息时候,是九点过五分,他正站在手术室男更衣室柜子前,准备换衣服开始天手术。
他微低着头,手机屏幕上莹莹白光映照在他侧脸上,抿起唇看不出什情绪。
其实他早有预感。
他和霍闻泽交往快三年,感情好不好,他缺乏充足对照样本,无法客观评价,但不正常地方肯定是不少。
“嗯,早。”
奚迟没跟他闲聊想法,淡淡地应句,就打算从他旁边绕过去。
男人抢先步伸手按住对面柜子门,挡住他去路,眉毛挑:“你刚是在跟人分手?”
果然是被听见。
来人叫潘展阳,是他大学室友,在学校时热衷于各种组织,是他最头疼对付那种八面玲珑人。本来他认为他们就是互不相关普通室友,潘展阳顶多爱炫耀点,直到大三时候,潘展阳找来堆人跟他公开表白。
这次霍闻泽又消失个星期,就算对方不提,他也正准备说分手。
奚迟把手机撂到柜子里,解衬衫扣子动作比平时更快,指尖力度带着丝愠怒。
凭什?他自认对这段感情十分认真,可惜感情并没有公式定律,并不是努力就能拿“A”,这大概是他二十多年来第次被判不及格。
换上手术穿洗手衣,四周空荡无人,奚迟又拿起手机,拨那个熟悉号码。
不出所料,依然无法接通,他第次坚持等到转接留言提示。
他们两个没有见过对方任何家人、朋友、同事,可以说完全在彼此社交圈子隐形。
有次霍闻泽公司文件忘在他家,正值周末,他就打算送去霍闻泽办公室,谁知霍闻泽立刻个电话打过来,让他在地下停车场等就好。他察觉到霍闻泽不想让周围人看见他,但也没深究。
最让他无法接受点是,霍闻泽经常毫无征兆地失联。
第次出现这种情况时,他们还没在起,处于窗户纸将破不破阶段。霍闻泽开车送他回家,道别之后,在幽暗灯光下霍闻泽盯着他看两秒,倾身过来靠近他。
他心跳骤而加速,闭上眼,结果霍闻泽猛地撤离,下车绕过来拉开他这边车门,神色略带慌乱地跟他说“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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