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也愣愣,他刚才看眼前帅哥听得那入神,还以为对方是乐队粉丝,这下追星成功呢。他指指舞台:“就…刚才你俩还互动来着啊。”
奚迟明白,看来霍闻泽还有个化名,真是做戏做全套。
服务生接着道:“他还让帮忙问问,他能请你喝杯吗?”
奚迟当然同意,跟着他走。
穿过走廊时候,他问服务生:“让你出来找人就是他?”
舞台上首首地唱,他也不知不觉地杯杯喝进去。
他酒量其实还可以,在国外读博士时候,实验室老板和同事们缓解压力最大乐趣是喝酒,回来后科主任也是酒鬼个,他算跟着练出来。
通常他都会很理性地控制速度,今天是他头次不想管那多,自己也觉得喝得有点过。
可是只有这样微醺状态,他才能继续平静地望着霍闻泽在台上投入神情。
散场后,酒吧里沉浸在状态里乐迷们还在亢奋中,哭哭嚎得嚎。奚迟在四周混乱中,看到霍闻泽往他这边看眼,然后跟队友起从侧边下去,马上就要看不见人影。
这句话下点燃酒吧里空气,本来下面人就燥,所有目光齐刷刷地向奚迟投过来,时间喝彩吹口哨,喊“跟他走”都有,还有人捏着嗓子叫“哥哥也带起”。
奚迟脸上在发烫,纯粹是被气出来。
就算霍闻泽有不为人知另种生活,碍于总裁身份,只能隐藏起来,没必要连他也骗吧?
现在被撞破,就装作不认识他,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戏弄他,还算不算男人?
他肤色本来就偏白,加上在医院工作,经常早出晚归见不着太阳,此时即使环境昏暗,从舞台上看下去,也能看出他脸上透出绯色,连耳廓都是红。
如果约他人就是霍闻泽,这切都是他自导自演,那恶劣程度翻倍。
“不是啊,其实也不知道是谁。”服务生抓抓头发,“他从网上联系,给发张你照片,直接转笔钱过来。刚才想告诉他事办完,却发现账号注销。”
奚迟眉心锁起来。
Club里个比较隐蔽包厢,乐队几个人坐在沙发上。
纹着大花臂鼓手凑到男人眼前,好奇得要命:“你今天吃什药?头次见你在台上撩
奚迟立即站起来,他还没跟霍闻泽算账呢。
这时,开始那个服务生挤到他面前,挡住他视线。
奚迟怕霍闻泽就这样跑,迅速抽出钱包里银行卡,准备买单。
“不是,先生。”服务生憋不住暧昧地笑,“野哥已经把你单买。”
奚迟顿秒:“谁?”
让人禁不住心里痒。
台上吉他手看着看着,眼里揶揄笑意收敛几分,抬手蹭蹭鼻尖,撤回舞台中央,低声说句“继续”。
乐队其他三个人互相交换下眼神,都从对方眼里读出意外。
演出继续,所有观众都感觉到,气氛好像更嗨,台上几个人似乎比刚才更沉浸更卖力,在场内掀起波又波浪潮。
奚迟有种冲上前去,把面前这杯酒泼在霍闻泽身上冲动。可现在是公共场合,他只能把酒举到唇边,灌下大口进去,让冰凉酒液平息点心里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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