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谢谢你告诉
事实。”奚迟对他说，“你跟保持距离，他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
“是是是。”潘展阳态度比对着院长还恭敬。
从他办公室推门出去
时候，潘展阳忽然停住
脚步，犹豫再三回头道：“你和他是情侣吗？你……你最好还是快跑吧。”
刚说完，潘展阳又立刻改口：“不不！当什
都没说过！”
他走之后，奚迟才像虚脱
般跌坐在沙发上，静静坐许久，只有睫毛偶尔扇动下。
他瞬间滑下去跪在地上，那人走之前精确地报出他家地址和他父母工作，所以他后来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等找回神志，他立刻捂着流血手腕奔到医学院前面医院，进急诊就昏死过去，好在那个人只割破他静脉。
断断续续地讲完那天晚上经历，纵使潘展阳现在已经是个快三十岁男人，依然面色苍白，呼吸紧促，眼神里刻满恐惧。
奚迟像被冻住般，直到听完才放开绷紧气息，发出声音艰涩：“……真吗？”
潘展阳抬起手给他看，右手腕部有条明显白色疤痕。
反光显得格外锋利，他内心终于崩溃。
“你是学医，教教，”那个人冰冷声音响起，“挑断神经又不伤到动脉话，该从哪个地方进刀？”
他真像个虚心讨教学生，潘展阳整个人抖得像筛子，感觉到湿润液体顺着自己脸颊往下流。
“这害怕呀？还以为你抱他下，该感觉死也值。”
他听到那个人语气似乎越来越愉快，“没关系，你死不，最多是不能做手术，不能当医生，这比起爱情来说，简直不值提，对吧？”
做这件事人是霍闻泽？好像不是，那又是谁？
他以为和霍闻泽初遇，
阵剧烈凉意沾上奚迟后背，潘展阳和他表白失败后，那天晚上并没有回寝室，第二天就办理退宿和延期考试，过阵才回来上课，而且见到他扭头就走，直到他们进同家医院上班，才重新说话。
有同学传言潘展阳为情割腕，他没信，只以为是自己脚踹得潘展阳自尊心受伤，没想到背后竟有这种真相。
谁也没说话，休息室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光线随着天色暗下去。
“奚迟。”潘展阳喊他声，“那天听说你谈恋爱，以为他已经走，没想到……承认，以前直没追上你，心里不服气，前几天脑子热，就……保证再也不会骚扰你，求你帮求求情，让他放过。”
奚迟觉得面前人可怜又可笑，但是，他似乎也不认识那个人。
他呜咽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敢……”
“既然你不想教，只能用最笨方法。”那人对他求饶毫无反应。
话音没落，他手腕上阵刺痛。
“别杀！求你别杀！”他哭喊着，觉得自己高考时候脑子都没转得这快过，急迫地说，“今天，今天好多人看到和奚迟起冲突，如果死，奚迟肯定会被带走调查，这几天……们有重要考试，你知道，奚迟他很努力，每门课都是第名……”
他本来已经快不抱希望，没想到说到这，那个人竟然停下动作，把他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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