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拒绝话到嘴边,又停住,他印象中,霍闻泽和亲人关系及其淡漠。
听到霍言清焦急地说想当他家人,
……不行不行。
奚迟转身去拿吹风机,顺便把闪而过念头彻底甩出去。
眼前人并不是霍闻泽,是个心理年龄只有十八岁,纯真懵懂少年。不知道为什认为他是自己哥哥,很依赖他样子。
他理应主动保持点距离。
于是把吹风机交给霍言清时,他提出:“别喊哥,叫名字就好。”
等到洗完,他拿起浴巾擦下,眼前不可避免地浮现这块浴巾滑过另个人肌肤画面……立刻返回去继续冲水。
奚迟在卧室里看会儿书,其实也没怎看进去,只是借着缓解这天接二连三冲击,忽然感觉有点口渴,就出来倒水。
喝两口,正好碰见霍言清从浴室里出来,他目光扫过去,霍言清穿宽松睡衣,灰色长裤,白色上衣胸前口袋里,只小熊探出头来。
他忍不住想笑,怎也想不到有天会看到严肃古板霍总穿这种睡衣。
霍言清也看到他,表情忽然有点紧张,眨眨眼:“哥,吹风机放在哪里啊?”
,现在就去。”霍言清忙道。
“算。”奚迟看到雨下得这大,也不好出去,本来可以用霍闻泽浴巾,反正都是个身体,但他之前把霍闻泽东西全打包扔。
于是他犹豫两秒,对霍言清说,“今天你先用吧。”
对方身体和霍闻泽是个,也没有那难以接受。
他说完就取浴巾去,回来时霍言清低着头,接过来根本没看他,小声说句“那去”,便快步走向浴室。
霍言清不解道:“为什?”
“不为什,这样习惯些。”奚迟回答。
霍言清发梢上水珠滴下来,在白色睡衣上洇开小点,他眼神中掺进丝道不明情绪,眨眨眼,忐忑地问:“是不是做什让你不喜欢事?”
奚迟不知道他怎想到这里去,对上他清澈见底眼神,语气也不禁缓下来:“当然没有。”
“直在心里把你当作最亲人。”霍言清有点着急地说,“想当你家人。”
奚迟差点被水呛到,把杯子放在桌上动作略显僵硬。
不让他喊表哥,就直接叫哥。
霍言清以为他没听到,又说次:“哥,想借下吹风机。”
奚迟眼皮又是跳。
对任何个男人来说,曾经同床共枕人穿着小熊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滴水,眼神柔软地看着自己喊“哥哥”,很容易打开脑子里阀门,放出些奇怪想法。
浴室门砰地声关上,可胸腔里比关门声还响心跳却无法平息。
霍言清看见镜子里自己耳朵红得要滴出血来,心说真是丢人啊,才第天,这样很快就会被发现。
他目光移到手里纯白色浴巾上,握在手里很柔软,他闭上眼睛,过两秒后又放弃般地睁开,慢慢将浴巾拿起来,小心翼翼地闻下。
清冽味道充斥在他鼻息间,淡淡沐浴露香气中藏着那个人独有气味,像雪山化开时甘甜水,就像他跟在奚迟身后时隐约闻到样。
霍言清动作僵,小心将浴巾挂好,然后快步走到淋浴头下打开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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