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跨年,她忘带寝室钥匙回实验室拿,看见奚迟穿着白大褂,个人在窝角落里做实验,映衬着窗外倒计时欢呼,显得尤其孤独。
她把聚会打包蛋糕
“啧啧,安姐这是要老牛吃嫩草啊。”高昊贱兮兮地笑。
安妍捶他拳,瞪过去:“本来想替妹妹问问不行吗?”
她扫着奚迟表情,凑过去小声问:“他不是你亲表弟吧。”
奚迟僵硬地摇头。
安妍想到昨天那小帅哥看奚迟眼神,又想到之前奚迟唇上暧昧印迹,目光再掠过他面前爱心便当,笑容玩味起来:“野啊宝贝。”
但他不知道,他出门之后,霍言清摸着自己嘴唇走好久神。
整天,神经外科乃至全院里讨论热点都集中在丁立森身上,所有人都觉得后背发凉。难以想象平时表人才同事,背地里怀着多少恶意。
“三年前事果然是丁立森这龟孙子搞!”高昊边啃包子,边义愤填膺地说,“差点就把你害,还好贱人自有天收。”
安妍拌着自己午餐沙拉,撇撇嘴:“听说他已经自己申请离职,弄这出,国内医院肯定是没有愿意接收他。”
她瞟奚迟眼:“怎并没有看出你开心呢,师弟?”
心理负担,那就不好。
霍言清表情怔,咬两下吸管,小声说:“没有现场观众,但是有直播。”
奚迟忍不住想笑,心说小孩果然都是口是心非。
“哥,”霍言清眼睫低垂,忽然叫他声,稍显忐忑地问,“如果赢,你能不能答应个小愿望?”
“什愿望?”奚迟问。
奚迟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清清嗓子,低声道:“不是那样,你别往外乱说。”
安妍做个封口手势,心里也更确定。
她和奚迟从跟着个导师开始,已经认识九年。
奚迟是个只会走直线人,因为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少年时代,总是用清瘦肩膀挎著书包,抄近路穿过片小松林,从图书馆走到实验室,落身霜。
恨不得脑门上贴个——“不关心人类”,她那时候和别同门样,觉得这男生太高冷,很少找他说话。
奚迟想想,他确实没有特别高兴感觉,只是惊讶,好像这事离他很遥远。
“们奚道长是要升仙呐。”高昊摇头晃脑地感慨,“也不知道有没有能让你生气事。”
奚迟心说,那倒是有,霍闻泽就有让他生气本领。
“对,”安妍问他,“昨天来接你是你弟?怎都没听说过,挺帅啊,有女朋友没?”
奚迟难掩脸上不自然:“应该没有。”
霍言清抬眼望向他:“想和你起去海洋馆。”
有些出乎他意料,但霍言清年龄喜欢海洋馆也很合理。奚迟回想下,他好像从来没有去过海洋馆,闲暇时光他大多是看书看论文,很少去这种人潮拥挤地方。
不过霍言清提出这样都不能算愿望要求,去逛逛也不错,他干脆地同意。
霍言清嘴角翘起来,弯起笑眼像碧蓝海水般干净:“真超开心,定要赢!”
两个人坐着边吃早饭边聊聊,奚迟感觉刚开始那点暧昧已经烟消云散,气氛又重回纯洁兄弟情谊,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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