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丁立森手里攥试剂瓶,心道不好,打电话通知保安,然后戴上手套上前把人捞起来。
这时,奚迟看见原本压在丁立森身体下面盒散落火柴。
洒满地酒精,加上火柴,代表什不言而喻。
仅仅想象下就令人心
丁立森死命挣扎扭头,还是被火柴头按上嘴角,皮肤发出“呲——”声,火柴硬生生地被熄灭。
“啊啊啊啊!”丁立森叫声响彻实验室。
奚迟在科室开例会开到半,心中那种诡异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回想起和丁立森告别时对方眼神,总觉得不太对。
找个间隙,他起身跟主任请个假,走出去给丁立森号码打个电话。
听筒里只有长久“嘟嘟—”声。
其实他门禁卡已经被作废,看来保安还不知道他被开除事。
他穿行在实验台之间,在奚迟课题组工位前停下脚步。
实验室消毒用酒精十分充裕,丁立森拿起来瓶拧开,哗啦啦地泼在地上,倒空后他空洞眼神忽然动,又拿更多酒精边走边倒,整个实验室都弥漫着浓郁高浓度酒精味。
丁立森肩膀到手指都在止不住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摸几次才摸出盒火柴,擦着后橙红色跃动在他指间。
他仿佛已经看见实验室火焰滔天景象,眼神兴奋地随着火光闪烁,急促喘着气。
迟走之后,丁立森瘫在咖啡厅沙发上,眼神里涌动着前所未有嫉恨,快要烧起来。
明明他已经决定放下,为什奚迟还要这样刺激他?
刚才他同意给原代细胞后,奚迟眼里闪过那种欣喜,纯粹得就像得到糖孩子,像把刀扎中他胸口。
他看得出奚迟是真热爱做研究,也真心喜欢医生这个职业。而他,搞科研是为升职,把病人清单交给奚迟,也只是不想再背负这份心理压力而已。
手里纸杯被捏皱,在旁边店员紧张注视下,丁立森嘴角笑容诡异起来,他刚才可是知道个重要信息。
奚迟立即收起手机下楼,疾步朝科研大楼走去,没几分钟就赶到楼下。
“奚医生也来啊,真辛苦。”保安乐呵呵地跟他打招呼。
也?奚迟心中凛,赶忙按电梯上楼。
电梯门再打开时,他闻到浓郁酒精挥发在空气中味道,他皱着眉头推开半掩着实验室门,眼便看到有个人躺在地板上。
走近看,果然是丁立森,已经失去意识,四肢抽动着,嘴唇青紫,口中不停涌出白沫。
全都烧成团灰吧!他们回来以后会有多精彩表情呢?
下秒,他脖子忽然被只手从后面捏住。
丁立森对上双深琥珀色眼睛,眼神里无生机阴冷让他心跳停滞秒。
“你废话很多。”男人散漫语调里勾着寒意。
说话同时,男人提小鸡仔样捏着他脖子,拿过他手中燃烧火柴,毫无预兆地朝他嘴里按去。
科研大楼,保安大叔刚吃过晚饭,看到门口进来个人。
“丁医生。”他招呼道,“这晚还工作啊。”
丁立森点头:“嗯,忘带门禁卡,可以帮开下神经外科实验室吗?”
“好嘞。”
保安大叔热情地替他刷开门,丁立森彬彬有礼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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