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后,奚迟开着车,路到江滩公园停下。
空中轮圆月高悬,晚上风带着丝凉意,在万家欢聚日子里,公园比平时冷清许多,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夜跑人。
奚迟在江边慢慢走着,其实很久前,他们也有家三口温馨记忆。
那时城市里还没禁烟花爆竹,节假日会组织公开烟火表演,每到中秋,即使是他父亲这种毫无情调工作狂,也会带着他们来江边看烟花。
在他模糊印象里,他爸爸总在人潮拥挤中,把他扛在肩头,牵着他妈妈手。
“哦?是谁啊?”
“个叫霍以辞人。”
种种事件让他感到后怕,现在那个危险人格似乎占据主导局势,完全不可控。
他必须快点解导致分裂真相,揪出这个人格,找到把霍闻泽主人格唤回来方法。
何俊良答应下来,刷完碗,奚迟按照约定和恬恬起拼乐高,又和方琴聊会儿。他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准备告别。
吃过饭,何俊良去厨房刷碗,奚迟也块去。
“你放着吧,别沾手。”何俊良拿过他手里碗。
奚迟又拿起个碗:“没事,活动活动。”
何俊良又抢回去:“医生手就留着做手术。”
洗手池前站两个男人确实有些挤,于是他就转身去擦料理台。
迟拉回现实,恬恬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哥哥,你在发什呆呀?”
奚迟恍然地看着她,现在何叔叔和他妈妈女儿都这大,果然刚才那些都只是他推测而已。
或者说想象成分更多。
可荒唐是,明明那个人格极端、疯狂、令人恐惧,他想象中为什会有那个侧脸上吻?
奚迟眉心拧起来。
奚迟双手缩进口袋里,在长椅上坐下,眺望着宁静夜空。
猝不及防,远处响起“砰”地
“今晚就睡家里吧。”何俊良劝道。
“是啊,你房间床单刚换呢。”方琴跟着说。
恬恬也攥住他衣角:“哥哥,求你。”
他们在家里给奚迟留间房,但他直没住过。
奚迟笑着摸摸恬恬脑袋:“明天要早起查房,还是回去住。”
“何叔叔,”过会儿,他下定决心道,“当年谢谢你。”
何俊良愣下,笑道:“这客气,要是谢话,咱俩只能互相谢个没完。”
“能请您帮个忙吗?”奚迟问道。
“随便说,只要帮上。”
“可不可以请您弟弟,帮找个人?”他顿顿,“没有别目,只告诉他是否还活着就好。”
“是不是最近太累?”何俊良关怀道,现在他笑起来比当年添不少皱纹,“家里有莲子心茶,有安神功效,你多带点去办公室喝。”
现在奚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何俊良,心情复杂“嗯”声:“谢谢何叔叔。”
“吃饭吃饭!”好在这时候方琴招呼道。
饭桌上,方琴心情很好地给奚迟和恬恬不停夹菜,何俊良直在帮他们添饮料,每吃个菜就夸方琴做好吃,恬恬则小嘴不停地把学校里事说个没完。
奚迟觉得这些年他母亲过得轻松多,连着脾气也温和不少。和何俊良这样温柔细致、重视家庭男人在起,肯定比跟他爸那个心里只有研究和病患怪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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