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酸软,眼眶也止不住发烫,开口道:
“想见你。”
奚迟眉头紧锁,心道现在为什还纠结他冷不冷,强行给他裹上把他带下去。
到熟悉济仁医院,他第次像做贼样,带霍忱从职工通道绕进去,到达病区小心翼翼地避开值夜班护士,潜入换药室。
可当准备好器械后,他对着伤口愣住。
是啊,这个时候他,还不会缝。
他大脑片空白,拼命回忆,可是最基本缝合方法都想不起来。该怎办,剧烈无力感席卷他,他肩膀发抖,眼眶发酸,死命咬着牙还是感觉视线模糊。
东西绊住。
切发生得过于讯速,老师身影坠落后,奚迟面前那道无形屏障终于消失,他立即跑到霍忱身边。
少年脸色苍白,咬着下唇,他看眼,胸口像被绵密针扎过样疼。
他接着去检查对方伤,四厘米左右,对方在情急之下刀尖似乎并没有通进腹腔,但也足够触目惊心。
他抬起眼:“要赶紧处理下。”
霍忱伸出手摸摸他脸,有点慌乱地说:“你别哭,没事。”
他反而更无法控制鼻根酸涩,滴眼泪掉在对方身上,他咬咬牙,努力去缝,可跟多年后点也不样,他手抖得像筛子,缝线歪歪扭扭,可以想象愈合后是道多丑伤疤。
可是霍忱低头欣赏着它,眼里甚至漾着丝满足,告诉他:“你以后肯定会成为个很好医生。”
十几年后,他在房间给霍忱打这通电话,把自己对那天猜测加上想象讲给他听,当然并没有后面这些内容,他也不知道霍忱当年是如何处理这切。
“也记不清。”霍忱在那边沉默会儿,声音有点闷地跟他说。
霍忱跟他对视着,眼神似乎看不出痛苦,冲他点点头。
接着奚迟沉默,可现在他们该去哪呢?去医院话,这个年纪少年受这种伤,怎都会引起注意。
夜色已经降临,浓重黑暗环绕在四周,他帮霍忱压迫着伤口止血,忽然有种他们被绑在起,然后被全世界抛下感觉。
终于,他想起来,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给霍忱:“你跟来。”
霍忱没有接,声音里也透着丝虚弱:“晚上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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