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他又愉悦起来:“反正你不见,也可以勉强扮演你,心情好,就换到你身份陪他玩,想想都令人兴奋。”
说着,他似乎被阵剧烈头痛击中,呼吸急促,手指收紧,陷进真皮座椅里。
这样僵持直到天蒙蒙亮,天际线透出清光,男人擦掉额头上渗出汗,苍白地勾勾嘴角,直起身重新启动车子,向那个目地驶去。
奚迟是被闹钟吵醒,其实他晚上睡得都很浅,好像潜意识里担心错过什似。
他看眼手机,并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未读消息。
男人靠在驾驶座靠背上,脱力似仰起头,阖着睫毛轻轻颤动。
他胸腔里发出沉闷低笑,在寂静背景中听起来有丝诡谲。
“霍闻泽,你就这怕他爱上啊?”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虽然是同样声线,可与刚才漫不经心语调不同,他低沉声音里压着怒意。
“霍忱,希望你能明白,这是人生,你没有资格插手。”
上刻,男人猛地把方向盘打到边。
汽车和大货车擦身而过,发出嘶鸣般摩擦声同时,男人拳砸在方向盘上。
“滚!”他红着眼睛怒吼道。
车子调整回行驶节奏后,越开越远,直朝着城市边缘飞驰而去。
卧室里,时钟滴答声仍在持续,奚迟在床上调整下姿势,侧躺着,侧脸陷进柔软枕头里。
丝朝阳金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飘在他床尾,他下床把窗帘向两边拉开,阳光顿时洒满整个屋子。
他被光刺得虚虚眼睛,拧开和卧室相连阳台门锁,走到阳台上,往下看去。
楼下排郁郁葱葱树,除辆停在路边自行车,宽阔道路上干干净净,什都没有。
奚迟脸上表情忽然滞住,他这是在期待什,低头看见某个身影庸俗桥段吗?
他脸上隐隐发着烫,立刻转身回去,推上玻璃门,心底泛起阵庆幸,他现在情绪已经平和下来,理智地
霍忱还是轻笑:“这多年,你还是不敢承认,就是你,你确有这样阴暗、疯狂、令人恐惧部分。”
“你害怕他会爱这样,这样话,你直以来坚持不就像个笑话吗?”
“你也想报仇,想让他们感受相同痛苦,亲手把刀插进赵鹏升那颗肮脏心里,翻搅下,看看流出血是不是黑色。”
“够!”霍闻泽咬牙切齿道,“说过会让你消失,就定会做到。”
“那宝贝会非常伤心,可不舍得看他掉滴眼泪。”霍忱敛起笑意,语调里蒙上丝狠戾,“从没有想过要杀你,别逼改变想法。”
他拿出手机,缓缓地翻开,指尖停顿在个号码上。
犹豫几秒,他没有拨出去,默默按灭屏幕。
如果霍忱不来,未尝不是件好事,他心想着,这样他就不用纠结,不用不安,不用拷问自己现在心情究竟是什。
他把被子扯到下巴下面,裹住自己,闭上双眼,然而并没有关掉屋内通明灯,如果从楼下抬起头,就能看到片漆黑之间,有个房间正持续亮着暖融融光。
那辆车最终停在江边片芦苇地前,夜风萧瑟地吹过,芦苇杆叶互相摩擦发出簌簌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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