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野似乎很惊喜他主动打过来,声音带着明朗笑意:“奚大夫,以为你还没下班呢。”
“刚下。”奚迟问,“你现在在哪?”
“在家。”霍野答道。
奚迟抿抿唇:“能现在去找你?”
“啊?那当然可以。”霍野答应得很干脆,又担忧道,“你是不是遇到什
“去哪不好要来咱们医院。”
“现在心内科朋友们估计更崩溃。”
“怎不信他正好心梗,说不定是来搞缓兵之计。”
“不是说他跟咱副院长私交甚密。”
虽然霍忱刚跟他承诺过,但奚迟听见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担心他会受到刺激。
奚迟难以想象当时场景,按理说至少会有两个人看守,霍忱身为六岁孩子,是如何做到从两个成年人手中逃离,定历经千辛万苦。
晚上他们在家煮火锅,奶糖闻见香味直凑过来,跳到椅子上往锅里探头,被无情拒绝后,委屈晚上,睡觉时候非要窝在他们俩中间。
奚迟被小猫咪软软地贴着,很快有困意,迷迷糊糊地跟霍闻泽说话:“对,你跟是在老家认识对。”
“嗯。”霍闻泽放轻声音,“发现自己逃出来后,拼命地跑,居然跑到高速公路上,不敢随便跟人求助,后来看到辆写着A市客车,混进去,结果那辆车是从A市到你家。”
“点也想不起来。”奚迟闭着眼睛道。
霍闻泽在等他,拢紧大衣加快脚步走过去,上车,他看到后面放着超市购物袋,问道:“你今天结束这早吗?”
“白天差不多都忙完。”霍闻泽边将车开出停车位边说。
奚迟估计他是担心自己状态,车上暖气吹得人胸口也温热,他对霍闻泽道:“现在心情很平静。”
“知道霍忱肯定追着你说半天好话。”霍闻泽开口。
奚迟微微愣。
他有整天手术,于是拜托周秘书帮忙盯下,有事及时给他打电话。
天安稳度过,出手术室不久,他手机突然响。
“霍总切换人格。”周秘书开门见山地说,在他呼吸紧时,又接着道,“不过不是霍忱,应该是霍野。”
听见这个名字,奚迟高悬心放下半,但特殊时期,他觉得还是要采取些措施。
他立即给霍野打电话。
霍闻泽凑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下,声音里带着笑意:“没事,等记起来再说吧。”
本来凭新出现证人和证据,大家都觉得尘埃落定,结果第二天听说又出幺蛾子。
昨晚警方去逮捕赵鹏升之前,赵鹏升突发心肌梗塞,被送到济仁医院。
奚迟同事都在感叹。
“真晦气啊,阴魂不散。”
霍闻泽薄唇抿抿:“觉得你不能太相信他哄你话。”
奚迟听出来,他话里隐隐含着醋意,应道:“嗯。”
“直以来,当遇到与那次绑架案相关刺激因素,霍忱就会被诱发出来。”霍闻泽说,“复仇对他来说,有时候就像种本能反应。”
奚迟眼睫眨眨,斟酌下问:“听他说,他是在绑架现场分裂出来?”
“嗯,当时目睹哥哥遇害,精神崩溃,等再重新拥有意识时,发现自己已经从工厂里逃出来,确是他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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