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忱道歉语气倒是很诚恳,但奚迟觉得他根本不是这样想。
他简直想打开凉水把对方冲遍,然而如果霍忱感冒,事情会更麻烦。
于是他只能咬着牙,挤大把沐浴露,飞快地在对方身上涂开,机械地用力揉搓。
这个时候,他也无暇估计霍忱眼神正落在他沾湿衬衫上,只想快点把这个澡给洗完,硬着头皮感觉到霍忱竟然越来越精神。
等到重新把霍忱双手锁回床头,奚迟觉得自己快疯,比第次给奶糖洗澡还要累。
他又挤沐浴露抹在霍忱身上,他手刚碰到对方胸口,就感觉掌下呼吸绷紧,霍忱有力心跳下下撞着他指尖,体温也传过来。他看着自己手指顺着对方肌肉线条往下滑,喉咙发紧,耳根发烫,干脆挪开视线抬起眼。
这看,他发现霍忱不知道什时候睁开眼睛,也正直直地盯着他手,欣赏着那只白皙修长手按在自己腹肌上模样。
奚迟呼吸顿,说道:“你把眼睛闭好。”
“好。”霍忱重新抬眸,目光灼热地看着他脸,“其实在转移注意力。”
奚迟总觉得他又在揣着什坏水。
奚迟在心里告诉自己,反正对方这个身体他已经看过三年,没什,他就当作在洗猫,在洗狗,放平心态。
即使如此,当霍忱隔着缭绕水汽,直勾勾地用欣赏珍宝般眼神盯着他看,他还是心跳有点凌乱。
“闭上眼睛。”他开口道。
霍忱配合地闭眼,世界安静,他挤点洗发露,抹在对方头发上,揉着泡泡。
他视线轻轻地落在近在咫尺脸上,霍忱此刻少见地安静,动不动地任由他揉来搓去,只有睫毛偶尔颤下,嘴角藏不住幸福笑意,就是刚才被他咬破印子有些显眼。
终于他自己也洗完澡换衣服,看到罪魁祸首气定神闲地躺在床上,布偶猫似乎发现他抓不自己,嚣张地蹲在他胸口,毛茸茸爪子在他身上踩来踩去。
阳光从窗户中洒进来,派岁月静好景象。
奚迟有点牙痒痒,总觉得霍忱像在他家度假样,走过去把奶糖抱下来,然后解开他只手,淡淡地说:“你没事做话,就起来学习。”
“学什?”霍忱疑惑地问。
奚
果然,霍忱声音微哑道:“因为闭上眼,就忍不住幻想在这里和你做爱。”
“闭嘴!你能不能收敛点?”奚迟抬高声音。
霍忱听话闭嘴,但是,某个刚才存在感就过于强地方,又非常热情地跟他肚子打个招呼。
奚迟后退半步,感觉皮肤要被浴室里蒸汽熏透。
“对不起。”
笼罩在暖融融浴室灯下,画面还是挺温馨,如果对方双手没有被铐住话。
奚迟打开花洒冲着他头顶泡沫,不禁想到,霍闻泽和霍忱都说过,他是在极端折磨中产生,仇恨就像他本能。
如果没有这充满暗色面,他们可能没法逃出来活到现在,在那种绝境里只能用恶意对抗恶意,霍忱出现是救赎,也是辈子烙在身体里诅咒。
如果换成是他,他能理直气壮地说,他现在会活得比霍忱更正直、善良、心怀光明吗?
奚迟望着他安静神情,收敛起涌起这些心绪,再次告诫自己不可以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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