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你也疯
！”
奚迟转过身，眼神平静道：“很理智地考虑过。”
看他还是这
倔，方琴咬着牙说：“你就不怕他哪天失控把你杀吗？”
“他不会。”奚迟语气笃定地说。
方琴瞬间气得更厉害，声音都开始发抖：“迟迟，你从小到大都规规矩矩
，
步都没有出过错，为什能给人这大‘惊喜’啊？你就不能不要管他，他会把你人生毁！”
说完他又十分积极地上前接过方琴拎东西：“阿姨，来帮您拿。”
方琴口气憋住，看奚迟目光仿佛在问：他为什能这样若无其事地跟说话？
奚迟只能把霍闻泽往自己身边拉拉，解释道：“他现在，六岁。”
方琴难以置信地深吸两口气缓和情绪：“还有小孩儿？”
她又不能对个六岁人格发火，只能憋着跟他们进屋。
奚迟手指握紧方向盘：“你害不害怕？”
霍闻泽摇头：“有个叔叔让不要怕，说实话。”
“叔叔？什样子？”
“不知道，他是在脑子里说，谁也看不见。”霍闻泽语气天真地说。
奚迟嘴角微弯，他听说接受审讯过程中切换过几次人格，都把各自知道实际情况交代。
。
小朋友秒钟变得阳光灿烂，眼睛弯弯地说：“还以为你不会来接呢。”
奚迟心里泛起细密酸涩，摸着他头发说：“怎可能。”
霍闻泽更加开心，凑过来“啾”地声飞快在他脸颊上亲口。
奚迟这才想起他们旁边还有人，赶紧松开他：“走。”
奚迟沉默两秒，望着她眼睛开口，目光如湖面样明净无波：“如果没有他，说不定人生早就毁。可能在初中那个数学老师单独带去参加竞赛时候，如果他晚上对动手动脚，会把桌上花瓶砸在他头上，可能在赵晔坤逼当众跟他认错，又把堵在洗手间侮辱家人时候，会揍到他再也说不出话。”
他看到方琴表情滞住，
坐在沙发上，小霍闻泽似乎敏锐地察觉这个阿姨心情不太好，跑去厨房洗两个苹果，递给方琴个。
“阿姨，别难过。”
方琴嘴角抽下，表情复杂地接到手里。
奚迟觉得这样下去他妈妈会憋疯，也接过霍闻泽给他苹果，对他说：“你先看会电视，们说几句话。”
他带着方琴走进书房，门刚关上，就听见劈头盖脸句。
到家后，电梯门刚打开，他看见方琴身影站在他家门口，手里拎着个大袋子。
小霍闻泽还牵着他手直晃，扭过头发现两个人表情都定住。
方琴眼睛瞬间红，副要爆发模样。
奚迟硬着头皮喊声：“妈。”
霍闻泽歪歪头，似乎觉得面前人看着很年轻，叫奶奶不合适，于是乖巧地喊道：“阿姨好！”
霍闻泽牵起他手，晃来晃去。
回去路上，霍闻泽突然表情有点担忧地问他：“奚迟，是不是做错什事？”
奚迟眼神在他看不到地方微微顿下，然后用往常样平静声音说：“没有啊，为什这样问？”
霍闻泽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回答道：“警察叔叔问好多问题。”
看来这些天六岁人格也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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