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聿白迅速转过脸，
时竟觉得脸红心跳。
“姜聿白你怎
——”杨文杰进门后才发现画室里还有人，脚步猛地顿住。
自从上次被降维打击后，杨文杰就有意无意避开与姜聿白正面接触，晚上偷偷来画室练习，也是掐准
他离开画室
时间。
姜聿白头也没回，开始动手收拾画具。
“希望？”陆锦延若有所思地沉吟，又开口问道，“你有什想要实现理想吗？”
姜聿白眼神中透出丝迷茫，半晌后喃喃回道：“想直画下去，算吗？”
“当然算！”陆锦延毫不迟疑地给予肯定，“那换个问题，你有什很想实现愿望吗？”
“愿望？”姜聿白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神色，“
愿望，是没办法实现。”
陆锦延张张嘴，想说点什，话到嘴边转圈又吞回去，最后笑声：“其实，是个没有理想人。”
“嗯。”裴教授点点头，语气饱含深意，“越是常见主题，越不容易画出令人眼前亮作品。这次画展，你好好琢磨琢磨，如果能成功展出作品，对你绘画生涯来说，会是很好步。”
姜聿白微颔首：“会，谢谢老师。”
这天，姜聿白直坐在画室里构思画展主题，但直到暮霭沉沉，也没有什头绪。
“小白？”身后传来道熟悉嗓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姜聿白回首：“你来。”
小白。”下瞬，陆锦延开口叫住他。
单薄身形微微僵，姜聿白垂下眼眸：“你还要……继续练习引体向上？”
“不练。”陆锦延讪讪笑，“只是想提醒你下，记得明早起吃早餐。”
姜聿白放下心来，应声：“好。”
陆锦延抬起胳膊枕着后脑勺，目光盯着上铺床板眨不眨，默默在心中把引体向上锻炼计划给划去。
姜聿白微怔，不由侧眸望向他。
“从小到大，人生就像是道安排好编程，甚至包括现在学专业，也是父母为精心挑选。”陆锦延回望他，漆黑眸底涌动着汩汩温柔，“所以很羡慕你，能找到你热爱，并直坚持下去。”
陆锦延个子高，此刻坐在只很矮小板凳上，两条无处安放大长腿横在地上，看起来比姜聿白还矮半个头。
不知为何，姜聿白像是被吸进那双深不见底眼眸里，久久挪不开视线。
“吱呀”声，门被推开声音惊醒两人。
“今天有点晚。”陆锦延迈开脚步，走近后才发现画架上画布空空如也，不由好奇道，“小白，你今天没有画画吗？”
姜聿白将目光转回画布上，轻声回道：“还没想出来画什。”
陆锦延搬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是什很难主题吗？要不要说给听听？”
“希望。”姜聿白又拧起眉心，“主题是希望，但不知道……”
希望是什？
*
周三，姜聿白报名资料通过美术协会审核，正式拿到画展主题。
“希望？”他坐在画架前，微微蹙蹙眉，“这个主题……”
“太宽泛，是不是？”裴教授喝口茶，“［希望］这个主题，不仅宽泛，且早就被用烂，这也正是本次画展难度。”
姜聿白抬眸望向裴教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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