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姜聿白背对着他低头站在画架前，
动不动。
“小白？”陆锦延隐隐察觉有点不对，快步走上前去，只见那双漂亮
手正捧着参展画。
再定睛仔细看，陆锦延脸色突变：“谁干？”
画布被人用刀从中间划开
几道口子，深得几乎纵贯整幅画。
姜聿白似乎才从梦中
陆锦延：［今天大概画到什
时候？］
陆锦延：［
想跟你起吃晚饭，好不好？］
姜聿白心下动，指尖落在键盘上，随即又退出对话界面。
果然，陆锦延也意识到自己在躲着他。
他没有回复消息，转身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参赛油画上，浑身血液瞬间凝滞。
画笔微微颤，姜聿白低声道歉：“对不起，老师。”
“写生时，你状态明明很好。”裴教授不易察觉地叹口气，又问，“参展作品完成吗？”
姜聿白应道：“完成。”
他转身从箱子里拿出成品，周围同学瞬间围上来，发出阵阵惊叹声。
裴教授推推眼镜，细细端详许久，才满意地点点头：“可以寄出去。”
*
翌日清晨，姜聿白醒得很早。
趁宿舍所有人都在梦乡中，他悄无声息地爬下床，简单洗漱后就背上书包离开宿舍。
自始至终没敢看眼睡在下铺人。
上午课程结束，教室里人走得差不多，姜聿白却坐在位子上没动。
陪你去。”
“真不用。”姜聿白看着他眼睛，“你回去休息吧。”
“这晚，你个人不放心。”陆锦延晃晃左手，“都快好。”
姜聿白抿抿唇：“没有认识你之前，直都是个人往返画室，很安全。”
陆锦延愣下：“小白……”
那边陆锦延迟迟等不到回音，忍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还是走向通往艺术楼路。
告白之前，他还能天天跟小白起吃饭，没道理告白之后就要放弃坚持这久事。
驾轻熟路地来到画室门口，想要推门而入手顿，转而轻轻敲敲门。
画室里片死寂，仿若无人。
“小白。”他低声唤句，“进来。”
通过裴教授神色，同学们立刻明白这次比赛十拿九稳，纷纷提前跟姜聿白道喜。
姜聿白表情平静地将画放回箱子里，继续提笔勾画课堂作业。
下课后，他和往常样留在画室练习。
天色渐暗，他看眼时间，出去上卫生间。
再回来时，发现陆锦延给他发消息。
好半天后，他慢吞吞地掏出手机，给陆锦延发消息：［今天中午要和东东起出去吃饭。］
陆锦延消息回得很快：［好，多吃点。］
姜聿白蹙蹙眉，放下手机趴在课桌上，阖上眼睛小憩。
他中午没去吃饭，睡醒后直接连上下午色彩课。
课间，裴教授走到他身旁，看会儿后，开口道：“小白，你心不静。”
“你回去吧。”姜聿白转身往外走，背影挺拔而倔强。
陆锦延迈开脚步，不远不近地跟他身后，最后停在食堂门前岔路上。
直至那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转身往宿舍方向走。
好像把人逼得太紧，明明说要给小白时间，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行，要调整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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