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家欠下债可不止星煜家公司,只不过他那死鬼爸挂,他个啥也不会公子哥能有什本事还债?唐家公司被法院搬空,连窗户都被人拆走,好多债主堵他家,他家被砸得稀烂,他爸葬礼上,骨灰盒都被人砸,他跟他妈东躲西藏大半年不敢露面,好像他妈还被逼疯……”
霍昀熙像是被什东西击中。
“你是说,当时他在国内?”
“是啊,当然在。”
唐棠当时在国内……
“合理合理。”熊三惊喜地搓搓手说道,“只知道这钱跟姓唐小子也没多大关系,好像是他家里长辈欠下。”
“他父亲?”
霍昀熙知道唐棠几年前家道中落,就是他爸爸唐垣因为经营不善倒闭,加上违法被查封,当时唐垣产业做得不小,全国新闻都有报道,被查出漏税后,锒铛入狱,没多久病死在监狱里。
“是,这小子哪来本事欠那多钱,这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嘛,自然就落到他头上。”
霍昀熙目光微凝,让熊三琢磨不透他在想什。
熊三笑得咧出大黄牙,见倒茶助理抿嘴忍笑,忙站起来恭敬哈腰。
“霍总。”
霍昀熙按下手,问:“东西都带吗?”
“哦,带。”
熊三手脚都不自然地走上前,把透明塑料袋封存几张纸呈上去,他原本还担心那张名片是假,现在坐到唐臣集团大厦顶层还跟做梦似。
答应成为男友,是霍昀熙这辈子原本仅有次冲动,未经过任何思量。
而第二次丧失理智,是跟唐棠上床。4
霍昀熙直不认为自己是会在同个人身上犯两次错人,但是唐棠出现,打破他冷静和理智,他是霍昀熙生命中唯意外。
办公室磨砂玻璃门敲击声拉回霍昀熙思绪,他从椅子上坐起来,习惯性理理袖口。
“进来。”
他怎会在国内呢?
霍昀熙脑子有什东西闪而过。
唐垣出事时,霍昀熙还在海大申请提前毕业,他只从报纸电视上看到,几乎全国人民都是片谩骂,树倒猢狲散,当时他朋友,合作企业都在新闻里发表对他看法,痛斥他知法犯法行为,极力与他撇清。
当时唐棠在哪里呢?
大概拿着高额生活费,在国外过着他梦想中灯笼酒绿,奢侈糜烂王子生活吧。
“这好像是四年前事吧?”
霍昀熙问,唐棠高中毕业出国不到年,唐垣就出事,折算下时间已经过去四年。
霍昀熙快速翻看下资料,就撂到边。
熊三准备自介绍:“霍总,是……”
“没兴趣。”霍昀熙打断他说道,“说说唐棠和星煜传媒渊源,他为什欠星煜传媒300万。”
把余下话噎回去,熊三讪讪地说道:“只是受雇,雇主具体情况不清楚,而且专业替人讨债,也是有职业操守。”
“处理债务自然有知情权,这样说,合理吗?”
“霍总,和您有约熊先生到。”1
“知道。”
霍昀熙走到接待室,透过玻璃看到熊三手脚并拢,端坐在沙发上,眼珠时不时转动打量着周遭环境,散发着贪婪艳羡。
“喜欢吗?”霍昀熙进门时候问。
“喜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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