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里还只有值日
保安，唐棠睡眼惺忪进
电梯，先跑去办公室瞄
眼，没人在，唐棠放下
“你以为
有这
无聊？”霍昀熙不屑地回答。
“那你为什跟着？！”
唐棠气急败坏。
霍昀熙转头瞟唐棠眼，回道：“顺路，散散步。”1
“……”
“霍先生！”
唐棠惊喜地把单车丢到边，腆着脸凑过去。
“能不能坐你车回家？已经打不到车……”
“不能。”
已经被拒绝成习惯，唐棠居然也不觉得失落，捡起旁单车，但是跨上去是个问题。
这还差不多有点人性。
“那通常是几点？”唐棠问。
唐臣集团大厦那大，旗下有唐臣娱乐，唐臣影业等好多个子公司，唐棠哪里知道最迟是谁。
“通常是。”
“……”
霍昀熙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愣住。
因为离得近,所以对方细微反应都能看得到，唐棠甚至都能听到霍昀熙呼吸声，气氛尴尬暧昧。
唐棠堆起笑容：“那……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2
霍昀熙表情僵硬，远离半步，扯扯领带转身要走。
“霍先生。”唐棠叫住他问，“可以下班吗？”
唐棠忍痛狂踩几下踏板，路再也不吭声，两公里路程骑半个钟头，唐棠到破旧公寓楼下，赶紧把单车上锁，还差半分钟就超过半个钟头要加钱。3
宾利停在他脚边：“明天五点半准时上班，迟到扣全月工资。”
“五点半？”
还未待唐棠确认，宾利油门振声，嗖地声窜出去。
翌日，唐棠边骂着“周扒皮”，边走进大厦。1
唐棠走路都还有点拐脚，就是为避免后面伤口摩擦，跨单车这种难度动作，更加痛苦难耐，唐棠在车灯下吭哧吭哧五分钟，才爬上单车，劣质自行车座位十分坚硬，唐棠被硌得呲牙咧嘴。
他眼巴巴地忘霍昀熙眼，还是算，霍昀熙开着车灯不走，就是坐看他笑话，压根不能指望他施以援手。1
艰难地踩着踏板，唐棠速度比走路快不多少，后面车子晃下车灯，唐棠回头看，霍昀熙还在，居然也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
唐棠咬牙，放慢速度，停在宾利旁边。
“霍先生，如果你想嘲讽，看有多狼狈，现在你成功。”
望着霍昀熙越走越远背影，唐棠觉得人生漫长得好无望。
下班时候已经是十点半，出来大门时候，整栋大厦已经熄灭大部分灯，只剩下大楼顶上“唐臣大厦”几个设计感十足发光大字。公交车地铁早就停运，唐棠划着手机，在估算打车软件和出租车价格，最后目光落到对街共享单车上。1
扫码开锁后，阵刹车声音，路边停辆车，车灯刺得唐棠眼睛疼，好半天才看清车牌尾号“2T”宾利。3
霍昀熙车。
车窗落下，果然是霍昀熙那张英俊得不像话，但是又冷酷得像僵尸脸。
霍昀熙抬手看下表，才六点整。
“你有下班时间？”
唐棠眨眨眼睛，忘自己签是二十四小时无休卖身契。
“那总不能擦晚上马桶吧……”唐棠怨念地碎碎念。
“你可以等公司最后个人下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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