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
床上某仙尊瞬间惊用力睁眼,弹坐起身。
外头天色隐隐发亮,从黑金纱帘透进来。
不对!怎还没穿回去?
于是他个偏头
夜宇珹朝他俩摆摆手,示意对话已结束,接着脚下跃,须臾间,身影又已回到相距百尺殿门前。
带茧有力手指轻轻推,眼前沉重雕花殿门便应声而开,而他能感觉里头人确实已陷入沉睡,呼吸频率绵长而平稳。
作戏?这人居然有此等戏子功夫?
无妨。
他便等着下场开幕。
安赐立即上前步,快速说道:“仙尊依旧是清晨起床,在偏殿用早膳,接着回宫主寝殿中路看书看到下午,中途未出来吃午膳,直到天色暗下后,听见殿中有声巨响,推开门时便见仙尊坐在地板上,动也不动。”
夜宇珹挑起眉宇:“声巨响?”
旁安爻点头如捣蒜:“也听见,所以才跟在安赐后头奔进,仙尊确实是坐在地下,并且对于们话完全不搭理,就直直盯着墙柱。”
安爻说着说着忽地皱起眉,迟疑道:“宫主,这霜雪门首座该不会是被软禁至神智不清?”
安赐对着他摇头:“仙尊身傲骨,从不与人低头,即便是被软禁,肯定也是撑到最后刻,不轻易认输,更何况是才刚囚禁个月,说是精神出问题,未免过于不合理。”
次别打歪。”
此话出,连他自己都觉得离奇,虽说他是几个月前追文,也因为作者烂尾而极度不爽,导致他刻意遗忘这本书情节,但印象中…夜宇珹功力并不需要隔夜休养。
“这次本座定当对准,放心。”
“好。”
简直不能更好,总归明天他就能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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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
季澜睡姿成大字,脸颊边枕被舒适到令他不想睁眼。
只是脖子上不停有挠痒感,他下意识伸手拨几次,发现弄不开,这才后知后觉发现,那是他头发。
安爻这才应首,觉得对方分析极有道理。
安赐:“宫主,还是先把仙尊作息移到偏殿,让人在那订张新床。”
夜宇珹听着两名下属讨论之声,蛮不在意开口:“不必,他就睡本座殿上。”
安爻连忙说道:“可仙尊行为有异,属下觉得…”
“就这样。”懒散低嗓直接打断他。
季澜喜孜孜抱着被子,躺在柔软如棉花般枕榻上,顶上黑金相交床帐,完全满足他对小说中魔尊寝殿幻想。在这般『穿书日游』想法中,便渐渐陷入绵长梦乡。
夜宇珹眉眼间锐利也尽数回拢,他起身随意披上外袍,模样狂放无比,发丝随意披散,却丝毫不损其俊美脸面,接着俐落翻下床,速度极快移至门边,掌风拍开殿门跨出去,动作间气呵成,毫无停顿点。
安赐与安爻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到宫主出来,赶紧低头行礼。
平时在夜焰宫中,只要夜宇珹经过地方皆可谓寒冬过境,那冷厉眼神扫过来,连鸟都吓到原地断翅,总之没人敢抬眼,就怕不小心与邪肆狂狷宫主对到焦,自己就跟着鸡骨头同被分尸,然后与落叶同被包进麻袋,扔至宫外。
夜宇珹眼神森冷扫过两下属,道:“把他下午做所有事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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