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珹起身,将安爻方才至于桌面药罐全拿至床侧,长指沾些许,慢慢替对方上药。
季澜虽于半昏迷间,可火辣
安爻恭敬低着眼,焦距对准盘内药瓶,将最后话禀报上:“池大夫最后请送药者顺便转告宫主,菘儿谷雪灵芝已至成熟期,倘若宫主有空,下回可过去谷内趟。”
去帮忙挖树根检灵芝。
这句他不敢说。
夜宇珹简单回声嗯,声线低沉。
会儿后,大殿门扇便再度阖起。
杀死池缎理由!
夜宇珹望着身侧人影,朝安爻道:“他徒儿醒?”
安爻摇头,“灶房煎药汤,可因何凉凉无法吞咽,安赐尝试喂几次,皆喂不进去。”
昨日回宫前,安赐表示何凉凉伤重未醒,眼睛也尚未复明,此刻又没有毒药之解,便慎重请示夜宇珹,能否将人并带回夜焰宫。
夜宇珹望他眼,并无答话,视线又放回另抹伤重雪白身影上。
安爻离开前,将盘子留于桌面,仍是步也不敢靠近床边。
夜宇珹将季澜背上纱布摘下,经过整日止血,纱上渗血已减少许多,全数拿开后,底下是道极长狰狞血疤,占据这副身躯左半身,路从左边肩头至左后腰侧,伤痕尾端,映于尾椎边。
季澜松垮里裤也无法整件套上,只能卡在疤痕之下,故整片背部皆是完整显露,那背脊削瘦修长,腰线窄瘦,后腰两个浅浅小窝,其中抹小窝已被疤痕覆盖,继续往下便是裤腰。
鞭痕所经之处,皮肉微微掀翻,周围红肿厉害,其余部分肌肤则是白晃眼,衬在纯黑被褥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浓密黑雾中抹白。
被黑鞭击中伤口无法用般市井药物医治,因鞭上还注满灵力,得敷上池缎亲自制作药。
可眼便足够让安赐明白,随即放心将何凉凉同携回夜焰宫,下榻于自己房内。
之后,安赐除护法要务外,几乎整天都待在何凉凉旁侧。
安爻偶尔也会去那儿转转,总之回宫后无聊,看看对方转醒没,赶紧起床和他吵架。
可何凉凉状况却迟迟未好,虽然吃化清丸,可因体内毒发过于严重,仍是处于昏迷。
寝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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