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爻半垂着眼,仍是来气:“你不如去问问巨水蟒,反正他正躺在甲板上。”
池缎:“你明知道问不是这个。”
蟒妖之事,只是其中之。安爻担忧他危险,他自然知晓。
可他话里指,是几年前,在菘儿谷某个夜晚。
池缎:“倘若你对那件事就是过不去,就当做吃情非得已花后,不由自己反应,俩从头来过好吗?”
他额间抵着对方肩头,刻钟前,池缎跃身离开甲板画面,依旧印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蟒妖獠牙距离不过几尺,似乎随时伸脖,这人就永远回不来甲板。
安爻闭闭眼,心绪仍是混乱,那强烈不安点儿都未消散。
蓦地脸颊边伸来双手,安爻直接便抬起头,道:“别乱碰…”
唇上却直接覆上另抹温度。
池缎抱着他,吻得极为温柔,像是知晓他心底所有担忧,想要点点吻去那般。
见桌边人不愿抬头看自己,即道:“爻儿,过来就是要让你消气,要打要骂都行。”
安爻握纸指间紧,“你刚才和巨水蟒打不够?还想讨打?”
池缎步至他身边,正要开口。
安爻却用力个偏身,不愿和他对视,只道:“想休息,你今晚去和安赐他们睡吧。”
语气没有平时有力,反而透出点累,仿佛刚刚在甲板上已是用尽力气。池缎立即扯住他,将人拉回,安爻便下意识摆手,想挣脱那束缚。
去巨水蟒那儿,安爻气到眼眸都红。”
池缎朝他笑,接着便顺着安爻离去方向,跟过去。
…
船舱某个房间内。
安爻站在桌边,低着眼收拾桌面物品,这几日大伙儿陆续在船上发现补给品,有保暖衣物,以及备用油灯烛火,甚至好几袋暖炭,和些零碎纸张纪录。
这是过许久后,他第次明着谈起这件事。
约莫两年半前,那回夜焰宫来
可安爻仍是气极对方方才危险行为,便用力挣扎起来。
池缎却没放松力气,就这样亲着他,将他所有挣动压制在怀里。
直到安爻动静小下来,他才松开唇,怀中俊秀脸面已因喘息而发红。
而他身上被海水染至全湿衣袍,也将安爻衣服也弄湿大半。
池缎忍不住抱紧人,低声问道:“爻儿,你要气气到何时?”
不料池缎这回却真用力气,猛然将他拽至怀里,用平时难得见声音,认真解释道:“巨水蟒袭船,若不赶紧拿下,船上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安爻也停止挣动,“所以你便要冒着性命危险,冲至他嘴前?”
这话说到最后,语气已是不稳。
池缎轻轻圈着他,“爻儿这次终于心疼?”
安爻只道:“没有,你想多。”
他与何凉凉便各自拿些回房,趁着空档整理。
上头纪录东西全与潭境有关,只是前人笔迹稍嫌凌乱,笔墨也因潮意而发糊,他看几个夜晚,只觉得是堆废纸。
半晌后,门边忽地响起吱嘎声。
安爻头也没抬,直接便说:“出去。”
池缎充耳不闻,走进去后便将门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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