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拉开椅子,坐于桌边,将小部分袖摆卷起,露出截手臂。
池缎用油灯火焰消毒完小刀,走来桌边,打开小盒药膏,替季澜抹上指,面道:“这药里有些微麻散,等等划下伤口时,便不怎感觉到疼。”
但事后麻散退,依旧是痛。
季澜颔首,表示
池缎面色高深,道:“捂漏。”
其实就想听听威震天下夜焰宫首座,如何能被哄好。
没想到偷听阵后,发觉挺难。
他简直太崇拜季澜!
夜宇珹朝池缎道:“何时取血?”
“本座抱着你穿。”
“雪松鼠讨抱话呢?”
“把他扔床角就行。”
季澜顿时绽笑出声。
夜宇珹牢牢盯着他神情,道:“药人岛很快便会结。”
季澜这才转回头,朝面色差劲那人道:“手指若有伤,池缎药膏敷着,不用几天便能好。”
夜宇珹将他揽过,低沉道:“可你会疼。”
他在意,是这个。
个小伤口不足为奇,可数十个小伤口集中在同处,定是夜晚都发疼。
季澜浅笑道:“所以取完血后,倘若手指全包扎起来,你便要喂用膳,早膳午膳晚膳都喂。”
干涸,便要重割新伤口。”
最好办法便是这样,毕竟不可能直接往身躯划个大刀口取血。
可小伤口麻烦之处,便是过于容易愈合,故取血过程需割上好几次,如此来来回回,定是十根手指全是伤口。
夜宇珹眉宇更加聚拢,面色已如寒霜。
季澜朝他道:“都是小伤口而已,不会太疼。”
对方随即转为认真神情:“若仙尊准备好,随时都能。”
季澜:“那就现在吧。”
池缎不确定眼神,默默地瞄向另人。
夜宇珹只道:“再不快动作,刀等等就真插在你头上。”
池缎这才展笑,俐落地从柜中拿出工具,全是这段时间,陆陆续续从船上各处找来,自然不比菘儿谷齐全,可当初上船仙门人士,确实将东西带很足。
季澜血,不会白取。
季澜点头:“有神医药汁,跟大伙儿武功修为,配合之下。定是不用几天就能结束。”
夜宇珹低声道:“取血时,也会在场。”
二人身侧便蓦地传来池缎叫喊:“当然当然!宇珹定会在旁,顺便用眼神威胁,敢让仙尊疼到话,刀子下瞬便插在头上。”
季澜失笑出声,“神医不是捂住双耳,怎听得见俩对话?”
他想想,又道:“若晚膳有汤话,至少要喝三碗。”
夜宇珹望着他颊边淡雅,耳边听着那温煦清朗笑声,即微微低头,用额抵额,道:“自是本座喂你。”
“沐浴呢?”
“本座负责。”
“穿衣呢?”
眼前人却牢牢盯着他,语不发。
于是季澜偏过身,朝池缎比下耳朵。
对方立即识趣身手捂住两耳!
接着季澜又比比墙面。
池缎便又快速转过身,将视线从他俩身上移至白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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