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海和秋实边吃,边听着九爷嘴里这好多压根都不知道吃食。水开,关九爷拿礼盒里送小勺?勺咖啡粉放进杯子里,热水冲,香气四溢。
“那您最爱吃哪样?”秋实问。
“萨其马。”
“啊?萨其马知道,那玩意儿根本咬不动!”徐明海现身说法,“上次去奶奶家吃过回,赶上换牙,愣是把牙硌掉。”
“过去萨其马可不这样儿。讲究是柔软香甜,入口即化。”九爷端起杯子,细细地喝口冒着热气咖啡,闭上眼回味道,“数北新桥泰华斋做得最地道,不掉渣儿不粘牙,奶油味儿最浓。”
徐明海:“果子自打来那天起就没乐过,还以为他得过小儿麻痹呢!”
“没听说过!“九爷摆手,然后笑着冲着秋实说,“以后多乐,先把自己个儿骗过去,这日子也就不苦。”
紧接着,三个人把蛋糕切,九爷还让秋实还拿块大给当妈送过去。等秋实回来后,关九爷看着俩孩子吃得眉飞色舞,也拿小勺挖口。细品之后皱眉头,随即眼中便流露出怜意,自言自语道:“如今孩子,是真没吃过好东西啊……”
徐明海和秋实不明就里地看着关九爷。
“你们管这……叫好吃啊?”
关九爷取盒洋火儿,擦着后,用双青筋纵横见皮不见肉手颤巍巍地护着火苗,把蜡烛挨个都点亮。徐明海嗖地下把窗户上帘子拉上,屋里瞬间黑下来,时间只见影烛光摇,温情脉脉。让秋实觉得眼前这切只应该出现在电视里。
“果子快许愿!”徐明海撺掇他,“生日许愿最灵!”
秋实有点懵:“不知道许什,你替吧。”
徐明海摇头:“又不是过生日。你闭上眼睛,把希望发生事情放在心里念遍,再吹蜡烛就行啦!”
秋实想想,于是闭上眼睛。长而浓黑睫毛落下来,在眼皮子下面轻轻抖动着。
“那地方现在还有吗?”徐明海学着九爷样子也往自己和秋实杯子里?咖啡、倒热水。
“没
俩人糊着嘴奶油猛点头。
“哎……”关九爷仰天长叹。
徐明海觉得九爷太不知足,问道:“难道有比奶油蛋糕还好吃东西?”
“那是。过去北平城老饽饽铺里卖’大小八件’、’百果花糕’、’八宝南糖’哪样拿出来不比这好吃啊……”
关九爷吧嗒着嘴,扭身把水壶放在炉子上开始烧水:“那时候蛋糕啊,有油糕,槽子糕。起酥类有桃酥、枣泥儿酥什。应季点心就多,四月开春儿吃藤萝饼、八月十五吃月饼、重阳吃花糕……”
当徐明海把“祝你生日快乐”荒腔走板地唱到第三遍时候,秋实终于睁开眼。
“你这个愿可真够长,”徐明海抓着秋实手说,“吹蜡烛!”俩人便同时鼓起腮帮子嘟起嘴,“呼”下,只见火苗阵东倒西歪,终于集体熄灭。
徐明海把窗帘拉开,然后把目光转移到秋实脸上,只见个全部舒展开来上扬曲线支撑着秋实嘴角,眼睛弯弯,像是冬夜里月牙儿。
于是徐明海就跟发现新大陆似,惊呼道:“果子,你原来会乐啊?!”
九爷:“这怎话儿说?谁还不会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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