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被徐明海逗得笑出来,然后突然记起自己有次小拇指被门掩,钻心样疼,当时周莺莺是怎做来着?秋实终于想起来。他立刻踮起脚,扭头贴着徐明海耳朵开始吹气。
“别,痒痒。”徐明海求饶。
秋实按住徐明海捣乱手,坚持把嘴里热气缕缕地送过去。他吹会儿,却总觉不够,便干脆张嘴含住徐明海耳垂。
耳朵上火辣肿胀疼痛似乎下子就被抚平,徐明海颗心在这个阴冷冬日里变得温热且濡湿,他再不喊痒。
直到第七节腹背运动口令响起,秋实才依依不舍地停止“治疗”。
“你这完全是无谓牺牲。爸老念叨那句话怎说来着?”徐明海努力回忆,“对,鸡蛋不能都搁在个篮子里。”
秋实不懂,他只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不用上课不用做课间操不用看着同学和老师,他巴不得就这和徐明海地久天长地站下去。
徐明海:“不是让你等着吗?怎突然就打起来?”
秋实抿抿嘴,然后把直揣在裤兜手伸出来。五个指头慢慢舒展开来,手心里是那块被踩得面目全非“圣火令”。
“你说,”秋实看着徐明海,“令在人在,令毁人亡。”
第二节课下课铃准时响起,学生在老师催促下乌泱泱往操场跑去。他们按照班级顺序整齐站好后,大喇叭里便响起激昂高亢浑厚男声。
“六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随即,孩子们从第节伸展运动开始,齐刷刷地左脚迈出步,两手交叉,两臂提肘,翻腕向前。
“二三四,二二三四”
朝气蓬勃背景音逐渐传到年级办公室外走廊——徐明海和秋实正在这里罚站。他俩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影子,此刻格外有种自生自灭苍凉。
两个人美好时光眼看就要结束。秋实靠
“嗨!”徐明海捂脸,“不就是块橡皮吗?回头再给你刻块儿不得?”
“不,”秋实把“圣火令”小心翼翼地揣回去,“就要这个。”
“不过也没事儿,”徐明海分析道,“这来,正好让他们知道你不好惹。看谁再敢欺负你。”
秋实点点头,随后抬起手来碰碰对方肿得跟山里红似耳朵:“疼不疼?”
“能不疼吗?你们曹老师那化骨绵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徐明海边龇牙咧嘴,边伸手拧住秋实耳朵。但他丝力气都没使,只模仿着曹云凤声音憋着嗓子说,“就从没教过你这好看学生!气死啦!哇呀呀呀!”
小胖和三水由于“知错就改,表现良好”已经被放回去。而作为反面教材典型,徐明海和秋实则因为“态度顽劣,拒不认错”被留下来继续反省。
“教这多年书,就没碰上过这拧学生!咱们就耗着,看你俩能拧多久?!”
曹云凤临走前咆哮似乎还在周遭回荡。
“哎,果子,你也真是。”徐明海长叹声,然后拉着秋实换个省力气姿势,起靠在墙上,“你刚才跟她服个软儿不就没事儿吗?再怎不乐意还是落她手里,往后可还有好几年呢。”
秋实低头看着脚尖,半天才说:“可就是没错。而且,也不能让你个人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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