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在前面驾驶位坐会儿,就有别车司机过来喊人。于是他走过来嘱咐道:“你俩老老实实在车上坐着啊,
她换副口气,显得慈眉善目,苦口婆心:“秋实啊,老师看得出来,你是老实孩子。只因为和徐明海住在个院儿,所以就受到些非常不好影响。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现在可能还不太明白,老师给你用大白话解释下。意思就是挨着金銮殿,就长灵芝草;挨着茅房,准长狗尿苔。懂吗?你想当灵芝草还是狗尿苔啊?”
秋实想想缓缓抬起头来,然后小声说:“徐明海不是茅房。”
噗嗤,徐明海直接乐出来。
“老师这是比喻!!!”曹云凤全部力气在这刻彻底消耗殆尽,她单手扶额,顺便整理下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头发,喘息道,“行,还得去看着别同学,现在没工夫跟你们置气。今天不许你们和同学起春游。你们跟着司机师傅去车里等着,下午起回学校。你俩不个院儿吗?晚上直接带着你们去见家长,把今天情况好好跟他们说说,看接下来是不是直接办退学送工读学校!”
说罢,曹云凤就把站在远处兀自抽烟司机喊过来。交代清楚后,便让他领着俩人去往公园东门停车场。
“你俩再给跑啊!滑啊!上啊!冲啊!”
公园隅不断传出阵阵怒斥声,和四周鸟语花香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有游人被这高分贝咆哮声所吸引,纷纷掷来好奇目光。看原来是老师做茶壶状正在骂学生。而这俩孩子虽然都是脸大无畏,但每被骂句,身子就下意识哆嗦下,十分逗趣。
这时,有俩男路过。其中个隔岸观火阵随即发表高见:“现在这帮小崽子可真没法弄,净让大人着急生气。”
他身边人立马笑着拆台:“得吧,谁小时候没淘过?你丫当年拿弹弓打家雀儿,结果手潮把人眼睛给打,最后被人攥着自行车链条追着跑好几里地,忘啦?”
路上,秋实小声问徐明海:“真会给咱们送工读学校去吗?”
“她那是吓唬你呢,这话都听好几年,最开始说要警察叔叔抓关进监狱,这几年实在圆不回来,才改工读学校。”徐明海老神在在。
秋实踏实,然后咧开嘴忍不住回味道:“大雪山真好玩儿,可惜就玩儿次。”
“下次让干爹再带咱们来!”
出公园东门,俩人便被押解上车。第次坐大公共不用抢座儿,徐明海还挺美,拉着秋实占领最后排。
“你要不提真就忘!”那人哈哈笑,然后看着其中那个高个儿男孩,感叹道,“洪湖水浪打浪,代更比代狂!”
说完后,俩人笑着越走越远。
“还为胜利,向你开炮?!”曹云凤这厢继续连珠炮似发问,“你还有脸拿自己比战斗英雄?那老师是什?是美帝国主义、日本鬼子、国民党还是阶级敌人?!啊?你说啊!”
徐明海低着头用脚尖使劲碾地,心说这不就是过过嘴瘾吗?曹云凤不亏是当语文老师,抠字眼抠得那叫个有放矢。
曹云凤见徐明海非,bao力不合作,咬紧牙关个字都不说,于是便掉转炮火,开始尝试瓦解敌军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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