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东北时候,因为那个神经病爹,他得天24小时担惊受怕地活着。被妈带回北京后,也是人生地不熟,所以跟谁都戒备着,连笑都少见。后来,他终于点点融入大杂院。
虽然在学校时候,果子依旧是冷冰冰不爱搭理那些欺负过他同学。但只要在自己身边,就是个爱笑爱闹标准傻孩子。
再后来,不知
秋实快速地爬起,顾不得抖落身沙子,冲着不远处推着小车卖冷饮老太太就跑过去。
问,没有“北冰洋”,只有本地品牌“高澄”。秋实还是给钱,叫人家从底下拿瓶最凉。
他举着汽水回来蹲在徐明海身边,故意忽略对方伸出手,而是把带着冰碴玻璃瓶贴到他晒得通红后颈,然后沿着脊椎路慢慢滑到尾巴骨。眼见徐明海浑身鸡皮疙瘩颤巍巍地站起来,秋实感受到某种难以言喻畅快。
“你这是给上什刑呢,”徐明海笑着回头问,“还挺舒服。”
秋实听,直接把瓶子怼到徐明海脚心。
八月底北戴河,人头攒动。
正值暑期,河北秦皇岛几乎全被拉家带口来洗海澡北京市民所占领。没办法,身处华北平原内陆人民,实在很向往波涛汹涌蔚蓝大海。这就如同滨海地区人民总惦记着带上孩子去首都看看样。
目前正在热播10集连续剧“围城”就很好地诠释这种心态。
此时是下午,秋实正趴在把深蓝色伞穹下。他肚皮下面贴着热腾腾沙子,眼睛眨不眨地凝视着远方。
眼前海岸线绵延悠长,大海在烈日下呈现出蓝绿色生动又鲜亮,白缎子似浪花接连不断地涌出又消散。时间长,便生出种地老天荒感觉。
“哎呦,服服!”徐明海能屈能伸,立刻拿“封神演义”里苏妲己那种哀怨语气求饶,“代王饶命啊~”
代王没有被代妖姬所惑,而是面继续凉他,面拿还未变声童音问:“徐明海,你刚才跟人家贫什呢?”
这3年多胡同生活让秋实变不少。在徐明海看来,当初那个孤零零站在寒冬腊月院子里,仰头追着鸽子看别扭孩子,如今出落得份外俊俏可爱外加心狠手辣。
要说起来,以前果子多好玩儿啊!奶乎乎骗个准儿。夜里还老屁颠颠跑过来,躺在床上本正经地说要给自己当媳妇。现在可倒好,连哥都不叫,来不来就直呼大名。
徐明海后来想明白,也许这才是秋实本性。
不知道看多久,他视线尽头那个人终于结束与海浪搏斗,上岸。秋实于是眯起眼,收网似把人虚虚罩住。
徐明海面甩着头发上水珠,面走过来。少年身体尚在发育,但雏形已现,身上水渍被风吹就结成层薄薄盐壳。不知道为什,这让秋实莫名有种想要舔舔冲动。
走到半,徐明海突然被人叫住。随着他拧过身子去说话,身上线条下子就绷紧。背部被中间那道凹陷下去沟壑剖成两半,到腰腹那儿,陡然收窄,漂亮得过分。
好不容易说完话,徐明海径直跑到伞下,“啪”下就倒在秋实身边,副行将断气样子。
“累死!果子,给哥来瓶北冰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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