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后,衡烨见到他忙跑上前去问东问西。不过秋实个字都没露,弄得对方很伤心样子,还说不拿他当“哥们儿”。
惊喜之所以叫惊喜,就得要先惊后喜,秋实深谙其道。于是随后时间里,他表现得跟往常样,就是晚上略忙碌些。为使衡烨觉得物超所值,秋实特地在代写作业方面做到精益求精。偶尔选择性地错几道题,写几个错别字。为此,财主非常满意,直说要给他发奖金。
秋实就这则揣着这个淡蓝色秘密,终于挨到开幕式前天周五。
晚上下学后俩人照例汇合。然后在回家路上,秋实边感受着被徐明海身体劈成两半风,边说:“明天下午带你去个地方。”
“明儿学校下午不是放假吗?让咱们
“干嘛逃?”秋实不解地看着衡烨,“去找老师开出门条。”
衡烨:“那怎说?”
秋实:“还没想好,不过说什老师都会信。”
衡烨第次体会到好学生对自己那种全方位碾压。
总之,秋实同学说到做到。他果然光明正大地在衡烨同学艳羡眼神中逃出生天。
烨做小学算数题:“0.5乘以200,100块钱。”
“嗨!你早说不得吗,卖什关子啊?”衡烨做个拭汗动作,“不就100块钱吗?今儿没带着,明儿就给你。”
幸福来得居然如此猝不及防。秋实时有些发愣,下意识就问:“你明天真能给?”
“骗你干嘛?只是学习不好,但说话向算话。”衡烨笑嘻嘻地摘下脖子上线控耳机晃晃,“既然不用抄作业,趁着还没上课,咱俩听会儿小虎队呗。”
于是秋实被迫坐到衡烨身边。随着音乐在耳边响起,嘴巴里还被顺手塞瓶插着吸管喜乐,秋实由此莫名想到个词:卖身葬父。
等到工体,秋实离着老远就看到之前那个承诺能搞到票黄牛,于是赶紧路小跑过去。
“哎,小朋友,你又来?”黄牛似乎对他印象深刻,“这回带钱吗?”
秋实点头:“想先看眼票。”
随后,他眼看着黄牛就从兜里掏出两张票来。秋实接过来看同样是淡蓝色,上面还用中英文写着“第十届亚洲运动会开幕式入场券”,心里立马踏实下来。
他随后把那十张“大团结”和零零碎碎有毛票有钢镚20块钱交给那个黄牛,最后认真地跟人家道谢。秋实上车前把两张门票仔细夹在书里,请村上春树起帮忙看守。
财主没有吹牛。周五课间时候秋实就收到自己预支年薪——10张被夹在“挪威森林”“大团结”。
“去趟王府井新华书店,看见好多人都在排队买这个呢。”衡烨语气很得意,“你不是爱看书吗?就凑热闹也买本。”
“谢谢。”秋实收下书和钱同时心下就飞。他现在只想立刻跳上公共汽车去工体门口找那个黄牛,生怕“过这村儿没这店儿”。
他于是开口:“衡烨,你能不能帮抄下笔记,然后记下老师留作业,现在得出去趟。”
“啊?”衡烨瞪圆眼睛,结巴道,“你要逃,逃学?不是,咱校门口大爷可厉害着呢!蚊子打他眼前过能分出公母。你怎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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