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会儿。
“啊,香港队!”打小看金庸剧长起来徐明海突然兴奋呐喊。
秋实太阳穴跳,下意识就酸他:“找王祖贤呢?”
“大局当前,老惦记着儿女私情像话吗?”徐明海义
接下来他便开始逐点评,其中穿插着各种不靠谱言论,秋实也懒得纠正,权当相声听。
“哎,怎半天都没见着苏联老大哥?”徐明海又问。
“这是亚洲运动会……”秋实听不下去,侧头看他,“苏联是欧洲国家。”
“嗨,分那清楚干嘛?不都地球村儿吗?”徐明海以联合国主席口吻刚说完,下秒就被进场队伍吓跳,“这是伊朗?怎人都拿黑袍子罩起来?”
秋实也不懂,于是他俩撑着面前栏杆往下看。只见方队后面男人倒都穿着灰蓝色西装微笑挥手,于是便猜前面几个黑袍子是女人。
费脑子记这些东西干嘛?”徐明海丝毫不觉得丢人,反而低头笑说,“你就是机器猫。”
秋实只听见心里那只怪物柔情似水地“喵”声,然后脸无端端地就红。
时间,绚丽还给湛蓝,逼仄还给空旷、喧嚣还给静谧,7万人工人体育场里,秋实似乎只听得见他们俩人呼吸和心跳。空中无数只颜色明艳降落伞、百结愁肠飘带、各国国旗股脑都化作蜜,接连不断地从天上淌下来,滴落在心上,黏答答。
为避免那只怪物得意忘形走火入魔,秋实立刻逼自己坐起来,不敢再躺在徐明海腿上望天。
所幸这个时候跳伞也结束,往下是太极拳和军乐队精彩表演。随着后者完成最后个阵型整齐离场,背景台学生们利落地翻出“热烈庆祝第十届亚洲运动会开幕”中英文字样。
“是不是她们都跟金花婆婆似,实在太漂亮,所以要罩起来?”秋实推理。
“这也太不局气!来都来,怎能不亮个相呢?”徐明海无奈扼腕,只得自行脑补波斯美女异域风情。
“哎,科威特人为什手臂上都绑着黑纱?”这回改秋实发问。
徐明海进进出出老能听见胡同口大爷们凑在起侃国际局势,此刻终于让他瞎猫碰死耗子,赶上个自己知识范围内问题,于是回答道:“就上个月事儿,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有个亲王死在伊军手里。碰巧这个亲王是亚奥理事会主席,听说直对咱不错,特支持咱办亚运。所以估摸着,科威特兄弟们这是在悼念他呢。”
这是第次,他俩感到在这个时代与“地球村”紧密相连。
随即,广场上响起密集鼓声和绵长深远钟声。这声音听起来古老沉重又带着殷殷期盼,就像是这个历经风霜国家,以及代代生活在这里人民。
副市长发言后全场起立。背景台翻出国旗图案,国歌旋律响起。随后,各个国家代表团按照简化汉字顺序依次开始入场,这是大家最喜闻乐见环节。
徐明海遥望着场上远道而来且皮肤黝黑国际友人,问道:“马尔代夫是哪儿?”
“好像是印度洋上群岛国家。”秋实正襟危坐地回答道。
徐明海恍然大悟:“说呢,你看他们这悠然自得劲儿,看就是成天在沙滩上晃悠来晃悠去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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