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看出来,”徐明海哀哀地叹口气,“这帅小伙子,从来没见你对哪个姑娘感兴趣过,给你小纸条人传人,都递手里来,不过都被直接给灭。”
这下秋实连呼吸都停滞,心里团火“呼”地就蹿到半空中。
“不容易啊不容易,们家果子终于开窍。”徐明海拨弄着秋实额前略为濡湿头发,笑着说,“就等着你这天呢。”
徐明海知道?徐明海知道!那团火从空中下子又落回到秋实心头,烧得他五脏六腑起痉挛。可还没等他把肚子五味陈杂尽数消化,就听徐明海说:
“你看上那个江爱芸吧?”
秋实徒劳地想,要是真能选就好。哥哥妹妹,天生对。这是人民群众多喜闻乐见经典搭配啊。可另方面,他十分清楚自己并不渴望成为个女孩,同时也不想让徐明海当女孩,他们现在这样子就挺好,除没地方给发结婚证。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候,鼻尖突然被人轻轻掐住。对方手指上沾染烟草味丝缕地钻进呼吸道里,秋实忍不住深吸口气。
徐明海:“差不多行。?再装就没劲啊。”
秋实于是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这张熟悉得无法再熟悉脸,此时此刻看起来格外地让人怦然心动,也格外宿怨深仇。
“才不信你两罐啤酒就能醉。过年时候,你陪九爷喝盅白也没见趴下啊。”徐明海副心明眼亮样子。
搁在床上,面还不忘教育孩子:“长本事你?瞧把你能。”
衡烨跳着脚地轰人:“哥!你快接着跟和江爱芸他们唱歌去,来照顾果子!”
可惜对方没有就此转身离去,反而说:“小烨子,今儿你是寿星,别冷落大伙儿。果子既然不舒服,就让陪着他在你这屋里待会儿。你看成吗?”
人家当哥客客气气,好言好语。衡烨再怎不乐意也只好磨磨唧唧地站起来。他步三回头地走门口,最终在徐明海要求下“咔哒”声关上门。
这房子隔音不错,喧嚣声立刻就被挡在外面。
秋实千回百转颗心“哗啦”声,粉身碎
秋实被人戳穿,顿时感到种压迫已久委屈和愤懑。他打开徐明海手:“那你干嘛假装上当?”
“小醋坛子,”徐明海飞斜着眼睛笑着说:“刚才要是不抱你进来,八成这辈子你都不理吧?”
秋实听这话结结实实地吃惊。他瞪着眼直勾勾看着徐明海,心里万个念头此起彼伏。
“要说你如今这分量也不轻,天天接来送去还不成,干脆拿当天桥扛大包。”徐明海抱怨完,又问,“今天是不是过得不痛快?觉得自己特憋屈,还没地儿说理去?”
“……”
可当周围安静下来,秋实刚才跟人对峙时骁勇顿时化作江春水向东流。
他闭着眼,仿佛置身无尽浓黑之中。脑子里像是过电影样,充斥着各种光怪陆离画面。这些年时光伴随着嘈杂切切背景音像是辆绿皮火车,带着他呼啸着回到大杂院。
然后,他就看见十岁徐明海正冲着个眉清目秀小不点追问:
“哎,你谁啊?男女?”
这个问题让如今少年尝到种绵延不绝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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