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如果咱俩都去广州,就可以租个便宜点儿房子。平时住校,偶尔溜出来。你看电影时候不是老说想尝尝人家那边儿肠粉、叉烧包、双皮奶是什味道?咱们闲下来起吃
秋实于是透露出自己计划:“你要是去广州,高考志愿就报广州大学。”
徐明海听惊,随即反应过来秋实刚才说“较劲”是什意思。
“合着您老先生这几天不是颓,而是越挫越勇,天天琢磨着怎釜底抽薪,打算决胜于千里之外啊?”
秋实眨眨眼,脸无辜。然后把嘴里热乎乎气送到对方耳边,模仿电视剧里常用句子,只是主语掉个个儿。
“徐明海,你生是人,死是鬼。”
海想起那桩冤案,于是坐地升堂,“你都跟校花那儿怎败坏名声来着?”
“说你是花花公子。表面儿人模狗样;背地里专门利用卖衣服机会诱骗无知少女。光是无痛人流就带着人家去做过好几回。西城区各种小诊所你都熟。”秋实非但不心虚,还仰着脸邀功,“是看见电线杆子上贴着小广告上这写,所以临场发挥下。“
“……这些损招儿你是点没糟践全用身上。”徐明海仰天长啸,然后模仿电影里伪军高司令竖起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
秋实笑起来,带着年轻猎手初战告捷得意。
徐明海不由得也笑,然后借着余晖,以种崭新视角打量起身边人。西晒光像双手,温柔摩挲着英俊少年骨骼轮廓,连汗毛都纤毫毕现。
徐明海突然觉得谁给谁挣钱,这事儿还真说不好。
“不是,这全中国学生都想来北京上大学。你天时地利人和,干嘛往外地考?”徐明海皱眉,“说年就回来次是吓唬你呢。就算真去,也跟干爹似,两边跑不耽误。”
秋实摇头:“那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上面,可受不。”然后又笑着说,“而且广州离香港那近,万你抽冷子跑去找王祖贤,插上翅膀也赶不过去抓*。”
“咳咳咳……”
刚亲过嘴,徐明海胸口就中对方支半含酸冷箭。靠,这孩子长大以后准儿前途无量!
徐明海不禁感叹,果子怎越长越顺眼?脸上哪怕挂着伤都有种血染风采,又纯又帅。只样,可千万别再玩命蹿个儿,万以后蹿得比自己还高就太不像话。
秋实不知道徐明海脑子里正在冒着某种大男子主义傻气,开口问:“你上次说想去广州……是真吗?”
“没事儿时候想过,”徐明海把两条长腿晃来晃去,“如今经济形势片大好,就琢磨着与其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不如自己尽早扛起摊儿来。反正干爹说做买卖还挺有天赋,趁着年轻多闯闯,不是坏事儿。”
说完徐明海扬起脖子来笑说:“得给媳妇儿挣钱,让他天天吃上曲奇味儿八喜。”
“媳妇儿”俩字带着天然亲昵,经由徐明海说出来,有种格外嚣张爱意。但只有秋实知道,从“哥们儿”到“媳妇儿”,自己到底经历怎样心路历程。那是从8、9岁起就开始酝酿份依恋。虽然离经叛道,但只要徐明海肯捧在手里护在心窝,自己就敢跟全世界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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