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秋实低声说,“缓过点儿来。”
徐明海眼睛里布满血丝:“别怕,有们。”
“嗯,不怕。”
秋实缓缓站起来,对陈鑫夫妇俩说:“大爷大妈,叔儿房子既然是陈家祖业产,凭您怎处理,都没意见。但这次意外赔偿金是按照人头儿算。叔儿那份不要,给奶奶养老;但妈那份儿得留下。另外,”秋实顿顿,“生意上钱,据所知都压在货上。除
“你乐意也可以给当童养媳啊!”李艳东插腰冷笑。
徐明海高声打岔:“不乐意!”
似乎是由于双方争吵声太大,把秋实罩子震开道缝。他默默听半晌,大约总结出个“钱”字。
眼前急赤白脸吐沫横飞俩人,他逢年过节时见过,是陈磊大哥大嫂,不尴不尬关系,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侄子待过。
他继而歪头看看身边人。徐明海脸上肉愈发少,眼底是浓重青色,胸口正随着两厢骂战而激烈起伏。事情发生后,徐明海几乎不吃不睡地陪着自己,其实,他也不过才16岁。
您费心惦记。”李艳东仰起脸,“既然你们两口子张嘴,那咱们就清水下杂面,把话说清楚。告诉你,陈磊和莺子虽然走得急,没留下只言片语。但果子也不是任你们老陈家欺负小猫小狗。想占孩子便宜,有本事先过你姑奶奶这关!”
徐明海头回觉得自己妈吵架吵得这英姿飒爽,顿时觉得小时候那些骂统统没白挨,权当是给李艳东练手儿。
唱红脸陈鑫媳妇赶紧和稀泥:“哎呦喂,大妹妹,咱这不是商量呢吗?”
“商量是吧?”李艳东冲着片警小七抬抬下巴,“七儿,给他们普普法。”
小七咳嗽声,字正腔圆道:“《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条:遗产分配先是配偶,然后是子女,最后是父母。”
凝固意识丝缕慢慢回来,借尸还魂样,让秋实逐渐清醒过来。似乎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去送妈妈和磊叔最后程。
他们既然走,留下担子就只能自己来扛。而且,他不光要抗自己,还要抗徐明海。俩人约定过,要起去南方,去读书去挣钱,去吃去玩,守在起好好过辈子。磊叔和妈妈没做到,他俩还有机会做到。
想到这里,秋实开口打断三人对彼此祖宗八代热烈问候。
“大爷大妈。”
由于秋实木讷消沉时间太长,致使所有人见他突然张嘴说话都吓跳。徐明海赶紧问:“果子,怎?”
“这姓秋算哪门子子女?”陈鑫呸声,“没记错话,他亲爹还在东北蹲大狱呢!还有,他不是管弟叫’叔儿’吗?”
李艳东慢悠悠喝口水:“叫什也拦不住陈磊拿他当亲生儿子看!”
“操!反正们老陈家东西休想落外人手里!”陈鑫不服不忿,“就他妈没这个道理!”
李艳东才不怵比嗓门大:“有没有道理你跟z.府说去!十几岁孩子东西你也惦记,还算是站着撒尿老爷们?!”
“话可不能这说!”陈鑫媳妇不干,拧身子加入战局,“冷眼瞅半天,是大妹妹你惦记着呢吧?秋实这孩子要是个丫头,看你得连夜收她当童养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