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秋实不禁诧异,但想九爷他们那个风起云涌年代马上就释然
然后只见九爷认认真真地问:“谁给你气受?”
秋实使劲挤出个笑:“没谁,迷眼。”
“切,不说拉倒。”九爷孩子气地撇撇嘴,“不和你好。”
秋实这回是真笑,心情也稍好些。他找来吹风机把九爷半湿头发吹干,然后用梳子仔细弄好。九爷爱干净,向来都是个利落人。
“这些年您都没告诉要找人是谁。”秋实低声说,“可从来没说过不跟您好。”
“咱先回去,回头帮您起找。”秋实只得先按下肚子心事,顺着九爷往下说。
“不介!”九爷梗着脖子大声拒绝。
秋实也学他梗脖子:“那以后不去北新桥泰华斋给您买萨其马。”
九爷这下立马服软儿,于是老小两只落汤鸡就这回到屋里。秋实顾不上收拾自己,赶紧伺候九爷换衣服。
“你多早晚帮找人?”九爷没忘这茬儿。
大小伙子还害臊呢?!咱这可都奔着千禧年去啦!”说着她就给秋实介绍起货柜上好多看起来匪夷所思东西。
大妈业务知识熟练,拔苗助长,导致秋实这方面知识被迫提高很大截。
“用得好回头再来阿姨这儿买啊!”最后,她用大嗓门送走头上冒烟年轻人。
秋实从那天起便把东西小心揣在兜里,暗暗开展计划。没想到择日不如撞日,风雨雷电四位神仙平白就抢红娘活儿,在恰到好处时间送来场恰到好处秋雨。
堆满衣服斗室虽然未备红烛对,却称得上是洞房春宵,连空气里都充满水到渠成暗示性。那个鼓足勇气,偷偷去买套儿“雏儿”在心上人身下完全是不攻自破情态。
半晌俩人谁都没说话,屋里安静极。当年那些蝈蝈啊、油葫鲁啊,鸟儿啊什早没。九爷精力不济,而小辈儿既不懂怎养也不懂怎遛,现如今也就只有那只老白猫会偶尔来转圈。
“找是爱人。”九爷突然开口。
秋实听到这里立刻停下手里活儿。他看着老人已微微浑浊眼睛,怔怔地问:“九爷,您爱人……特漂亮吧?”
到底是年轻人,情爱话题总离不开色相二字。
“肤浅,”九爷轻哼声,但又继续说,“当然漂亮。头半长卷发,瞳仁儿是棕绿色,睫毛特别长。可嘴唇却薄得很,天生副无情样子。”
“明儿就去。”
给九爷换上干净衣服后,秋实拿着毛巾帮他擦头发。
“可别骗。”九爷眼珠珠地盯着秋实。
“骗您是狗。”秋实说完这话,突然想起徐明海,继而想起平日里他对自己那些好,眼里忽就热。秋实下意识抬手去擦眼睛,然后发现擦不擦其实没什区别,头上脸上还都是未干雨水。
秋实吸下鼻子振作起精神想要继续,不想手里毛巾却被人接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脸上残存水份就被茸茸地蘸干。
万事俱备。
结果,炮焾儿没点着……
秋实胡思乱想中路跑回胡同,可还没等进院,就在门口瞅见同样狼狈人。
“九爷!”秋实喊声,忙跑过去把老头扶住,“您怎出来?”
“找人!”九爷挺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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