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卖盘,能没毛片儿吗?”冯源拍着胸脯说,“不是哥们儿吹!多生猛都有!”说完又不免有些心虚,赶紧找补,“不过你可别到处说去啊,保不齐哪天扫黄就给扫进去。”
“吃饱撑到处说去?”徐明海皱眉,“给??。”
“你告诉你好哪口儿,直接给你找不得吗?是想看日本,美国还是俄罗斯?其实要说有意思,还是得带点儿剧情。”冯源想想,““玉女心经”怎样?特新,香港才上没几个月。跟你说就里面
“你来得正好,给你弟留几张盘。”冯源进屋找出摞光碟,“什“爱在黎明破晓前”、“廊桥遗梦”、“重庆森林”……反正名儿听就是特闷特没劲那种。果子准喜欢。”
“成,费心。”徐明海心不在焉地把盘接过来,然后依旧背着手转腰子。
冯源纳闷:“大晚上你不赶紧回家睡觉去,跑这儿拉什磨啊?”
徐明海咳嗽声,含含糊糊地问:“就内什,你这儿有……吗?”
“不是,劳驾大点声儿!”冯源把手拢在耳朵上,“大点声儿不费电!”
当咱……你当你们这号儿是濒临灭绝大熊猫还是三条腿儿蛤蟆?不敢说满大街都是吧,但随便拿笤帚划拉划拉也能扫出堆来。”
九爷支招儿:“下回逮着机会,让他姓徐知道知道你多可人疼!看他还敢不敢招们果子心里不痛快,反他!”
秋实回到自己房间时候天色已晚。
九爷后来越说越没六儿,听着是又糊涂上。秋实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从哪句话开始跑偏,于是便没把“找风”这事儿搁心里。他只想跟徐明海在起过最最庸俗太平日子,根本不想兴风作浪。
气过也就过,可能谁第次都免不有些突发状况。秋实躺在床上,自己给自己吃定心丸,路漫漫其修远兮,对付他小海哥哥,不能太着急。
徐明海心横,豁出去大声问:“他妈问你这儿有毛片儿吗?!”
“啊?你说什片儿?”冯源装傻。
“你大爷,走!”徐明海红着脸,抬腿就要走。
冯源笑着赶紧把人拉住:“别别别!哎呦,跟你闹着玩儿呢!不就是毛片儿吗?以前给你你都懒得拿,今儿怎自己找上门儿来?”
“没事别瞎打听,就说有没有。”徐明海求人办事还挺不耐烦。
就是秋实打定主意要小火慢炖时候,徐老板已经收摊儿。他没像往常那样着急往家跑,而是沉着脸溜达到市场东门准备打烊音像店。
“呦!海爷来。”正准备放卷帘门男人看见他,喊声。
徐明海点下头,直接弯下腰钻进屋里,然后背着手开始东瞧西看。那架势,跟市场领导来视察工作似。
这家音像店小老板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帮着校花递情书冯源。他同样是没上大学,在社会上混两年不见有多大起色,就被徐明海撺掇到“大世界”卖盗版盘来。
96年以后,经济发展迅猛,碟片机从最早期高不可攀奢侈品变成家庭必需品。当年出没录像厅午夜场人,如今早就窝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看片儿”。于是,影碟光盘买卖也借着东风日益红火。冯源挺感激徐明海,俩人关系倍儿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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