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胡同还有不到两站地,徐明海脚踩下刹车。随后他熄火推门下去,二话不说便从另侧拽起人往荒地里跑。
秋实认识这里。这是那个废弃多年闹鬼工地,几年前他曾被人“绑架”至此。那时惨绿少年正处于青春期巅峰时刻,肚子爱恨情仇正愁没地方消化,结果当某个猪头拿刀刚吓唬人,自己就抄砖把人拍。想想,真是混不吝岁数。
荒地里没有灯,只有天上月亮给他们脚下照着亮。秋实感受到种近乎梦幻般召唤,期待和欲望逐渐滋生于腰部以下,热滚滚。
秋实不问,徐明海不说。俩人心照不宣手拉着手路狂奔,最后摸黑爬上烂尾楼五层。这里安静极,他们肩并肩站在起,能听见彼此心跳和喘息。
这话好似灵丹妙药,落在耳朵里就解徐明海体内半毒。
“哼,少卖好儿。”徐明海坚持住不被人忽悠,“承不承认错误?”
“错。”秋实特别配合。
“说说错哪儿?”徐明海拿上乔。
“吃饭时候不应该喝汽水,不喝汽水话就不会去上厕所,不上厕所就不会给流氓可乘之机……”秋实把嘴抵在徐明海脸颊上,拿舌尖在上面寻寻觅觅,“哎,酒窝儿呢?”
子并不真是自己果子。他会被人搭讪,被人垂涎,被人图谋不轨地压在墙上夸漂亮。
徐明海愣好久才消化掉这个根本是显而易见信息,为缓解胃里翻涌酸水,他掏出烟,然后看见自己关节处红肿片。
操,今儿没发挥好,真该再多揍那个傻逼几拳。不要脸老流氓!徐明海暗骂。可同时,他又不得不承认老流氓看上去挺体面。至少,比自己这个“徐老板”显得有派多。
醋意还未退去,危机感立刻飞扑上来,都不带让人缓缓。徐明海点上烟,狠狠吸口,同时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有钱怎?再过10年,老子定比他混得牛逼!
远远,熟悉脚步声传来,徐明海赌气不抬头。直至只手出现在视线里,扯走嘴里叼着烟。
徐明海才不肯大方展示招牌笑容,只继续板着脸教育人:“下次再碰见流氓跟臭来劲,别废话直接踹丫!踹坏有给你撑腰!”
“好,知道。徐老板好劲啊,系西城区揸FIT人。”秋实把“甜”字明晃晃摆在脸上,“明海哥,返屋企啦!哒唔哒?”
古惑仔系列电影正在大流行,秋实故意拿京腔把这话讲得很搞笑。
哒?点都他妈不哒!徐明海看着眼前表现得过于乖巧人,体内剩下半毒开始蠢蠢欲动,充斥在胸口,让人喘不上气来。他不露声色打开车门,俩人坐上去后,车便路朝着胡同驶去。
路上,秋实不时观察着身边面沉似水人。方面他觉得今天这剂药下得有点猛,回想起来不免有些后怕;而另方面他又无法阻止自己从徐明海爆发醋意中汲取出大量甜,够他咂摸好久。
“烟抽多对肾不好。”
“没听说过!”徐明海下意识反驳,“那是对肝不好!”
话音未落,秋实把搂住徐明海腰,继而把人按到车身上。
四下无人,正是说情话诉衷肠好时候。
“那也不行。不管是肾还是肝,哪儿不好都耽误跟你过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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